能称之为完整尸体的“尸体”。

    它软趴趴的,只有皮肉,而没有支撑身体的骨架。

    皮囊。

    两人的脑子里出现了同一个词,就算姜曜对傅醒保持着极大的敌意,这会儿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

    昨天晚上刚出现了骨架,现在就出现了皮囊,一内一外,合上了。

    傅醒弯腰,把对折的皮囊展开。

    “体表破损严重,面部也有划痕。”他对应了一下皮囊上的破损点,发现有好几处能够在特定的角度连起来,“这些应该是在皮囊状态下造成的伤口,很有可能是用那些杂物填井的时候对它造成了破坏。”

    这是一具年轻女性的皮囊,第二性征保存完好,傅醒翻动时面不改色,最后拨开要掉不掉的头发摸到头皮时道:“头皮脖颈完整,颈椎下裂口蔓延至尾椎部分……这是入口。”

    整副皮肉没有一丝硬物,骨头被取得干干净净。

    傅醒放下皮囊,把她放回到雪堆里,然后用一大把雪相互搓了搓手掌,白皙的手指指尖冻得通红。

    他还没直起腰来,就听姜曜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他们都没热气。”

    傅醒下意识问:“什么?”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热气。”姜曜说,“他们的手也不会冻红。”

    打雪仗的时候,那些小孩子的手都没变红!

    说到这里,答案呼之欲出。

    傅醒沉默了一秒,“所以这个村子的村民,就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骨架,只不过白天的它们套上了这些皮囊。”

    姜曜也顾不上这人是傅醒了,她必须得立刻马上把这些东西捋清楚。

    “基于这个结论,它们不让我们挖井,就是怕我们发现井底的皮囊从而识破它们的异常,但这口井填的如此潦草,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它们为什么又要采取这样的填井方式呢?除非……”

    “填井者跟它们不是一伙的。”傅醒接道,“骨架没理由破坏能够让它们进入正常社会的皮囊,极有可能是正常人类发现端倪,急着切断骨架成人的路径或者出于别的什么理由,就近取材填了井。”

    “如果是这样,那村民们要找的孩子……是填井者?他或者他们还活着?”姜曜只觉谜团更大了,“可它们以搜救孩子的名义把我们找过来干什么?我们不在,不是更方便它们找发现了秘密的填井者吗?还是说它们自己找不到,所以希望利用我们引出那个异常分子?我们是诱饵?”

    “通。”傅醒认可她的逻辑,“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它们没对我们下手的原因。天气太冷了,填井者若是还活着,最大的可能是躲在村子的某个地方没被发现。村民只在我们到的第一天带我们上山,还是形式大过实际意义,带我们上山怕是用来麻痹填井者的。后来它们也不排斥我们挨家挨户搜索,进一步说明它们对填井者的下落有所判断,它们在等填井者自己跳出来。”

    “那它们说两天后还没有发现就让我们回去真的是时限,如果到时候那个填井者还不出来跟我们碰头……回去的就不是我们了。”

    “是。”

    情况有点麻烦了。

    生门不知道在哪儿,硬碰硬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村子里二三百号人那就是二三百号骨架,撕破脸就是九死一生。

    傅醒道:“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需要和填井者见面。”

    生门或许就在填井者的藏身之所。

    “还得在那些东西不知道的情况下见面。”姜曜边说边转身,朝山下走去,“要是暴露了,决战时刻也就到了。”

    傅醒无意识点头。

    的确如此,填井者一出现,他们活着的价值也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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