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开桎梏。
进场本的属性加成,果然是力量。
姜曜让傅醒撤脚,自己却绕着女仆打起转来。
夜晚八点后的女仆和白天的女仆完全不是一个生物,此刻的它们肤色青黑,尸癍点点不说,还有腐烂的倾向,一双手更是长了足有两公分长的黑色指甲,整齐的糯米牙变成狰狞的犬齿,原本顾盼神飞的眼睛没了眼白,也不会反光,换上一身清朝的服装就是活脱脱的僵尸了。
细看第一眼的时候着实恐怖,可接受这个设定后,她又不害怕了。
姜曜盯着那颗徒劳挣扎的头颅看了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扶住它的两颊,然后一百八十度旋转。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打破一室心有余悸的粗喘,让数颗刚刚平复的小心脏复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偷拍男要崩溃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你干什么啊——”
咔哒,咔哒,咔哒。
姜曜看着女仆的脑袋像个发条玩具似的调整归位,对着她继续龇牙,抬头仰视还在身侧的傅醒。
“你说的对,它真的不会死。”
众人:“……”
闵秋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合眼藏起眼底的复杂。
浑身上下的剧痛令她难耐地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被扯了下来,大约一分钟后,撕拉一声,裂帛的动静让她重新睁开眼睛。
刚才还在研究女仆会不会死的小女孩换了个阵地,手上托着一大片窗帘。
她好像并不满意这个成果,掏出插在口袋里的烛台用力划拉了两下,窗帘又多了一个豁口,再次被撕开。
长长的布条挂在胳膊上,姜曜再接再厉,又撕了好几条下来。
遇事果然不能慌张,不然她刚才怎么没想到能用这个给傅醒哥哥包扎呢。
感觉数量差不多够用了,姜曜把布条一摞,朝闵秋走过去。
“你流了好多血,放任它流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会包扎,让我来帮你先止血吧。”
“……多谢。”
闵秋觉得自己是痛糊涂了,所以才会脆弱到就这么红了眼眶。
她为之受伤的人们无动于衷,而曾经被自己排挤的人却看见了她的伤势。
更可怕的是即便如此,她对这个女孩还是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激,只觉得羞耻。
闵秋咬住牙关,配合着姜曜动作的同时,朝静立一旁的傅醒投去视线。
那人就这么站着,和以往每次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不急,不恼,不关心。
就像一台早就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绝不做多余的事情。
他越来越冷漠了,恐怕南区的人在他眼里,也无足轻重了吧。
姜曜发现了她的异样,窘迫道:“是不是我力气太大了,我给你吹吹吧,你忍一下哦……”
伤口拂过凉风,宛如清泉流过裂土,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闵秋闭上眼睛。
傅醒是变了,可她不也是越来越冷漠了么。
他们是一样的。
这里的所有人都逃不过。
给闵秋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姜曜看着她湿透的鬓角和忍痛时咬破的嘴唇,有些难受。
多疼呀,她怎么忍住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的呢?
但一码归一码,姜曜什么也没说。
她还记得闵秋不喜欢自己,才不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南区的人都在这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