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需要迁就忍让的地方,就比如同在一个空间有人想闲聊的时候不管你对这个话题感不感兴趣不都会说两句意思意思么,他就完全不会,哪怕只有你跟他两个人,他都可以不接话,平时聚餐基本也都不参加,路上遇到人也不打招呼目不斜视过去,吃饭都是一个人”
“妈呀泰裤辣——”
“真诚点吧,现实中身边真有这种人你们不会觉得酷只会觉得难相处……”
“不不不他人还是蛮好的,特别负责任,虽然有时候有点过度负责但那都不是事儿毕竟又不跟他过日子不是,对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嘿嘿嘿”
“放”
“嘻嘻嘻要不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
“把这丫叉出去啊啊啊啊啊!”
“想找骂出门左拐去正经楼,保管骂到你祖坟冒黑烟”
姜曜和傅醒没去别的地方,绕了点路回到对他们来说最为安全的游乐园,在临江的鸭子船旁边停下脚步,坐在小船旁的长椅上歇了会儿。
姜曜体力是短板,这一阵狂奔可给她累坏了,双手往椅背上一挂仰头瘫着不动了。
傅醒帮她把硌背的包扯出来放在中间,才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手指抹过脸上的伤口,指尖粘稠。
伤口不深,这一路过来血已经不流了,但遭遇外力挤压还是会渗出鲜红的血液。
刺痛感很轻微,更多的是麻痒,他没再碰,静静等血小板凝结。
还好最后两个月他加回了三点生命力值,否则就是这小小的伤口,怕也会带来麻烦。
姜曜平复了大概一分钟,睁开眼睛仰望着黑下来的天空和天空上倒计时。
6:00:46:18。
原来才过了二十三小时零十四分钟,这时间可真够漫长的。
“可能就是最后六天了。”她转过脸看向傅醒,忽然提议,“要不面对一下真实的自己?”
傅醒没受伤的那半边脸对着她,轮廓线柔和的像是软的,明明是正常人的面无表情状态,那张脸却仿佛会在下一秒展露笑颜,让人一点儿都生不起距离感。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家伙的脾气又臭又硬,是个和脸完全相反无法亲近的家伙。
傅醒习惯了面具,习惯到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戴着,此刻江风吹过面颊的触感太过真实清晰,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他待人接物的态度是天性使然,为人处世更是遵循本心,如果说姜曜是一颗源源不断吸引周边星体尘埃的恒星,那他就是一颗只想活在既定轨道的小行星,对尘埃杂质或者发光体都不感兴趣,除非有人破坏他的轨道,否则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所以这张看起来好亲近的脸其实是他稳定轨道的破坏因子,因为这张脸他不知道被多少不明就里的人打扰过,也因为这张脸他无数次拒绝打扰后被迫接收了许许多多好感变反感的情绪。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他的拒绝融入而生气,完全尊重他人轨迹的个体还是不少的,只是远没有会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从维护到加入的人多而已。
他也没有很在乎,因为人就是这样的生物。
感性,总是喜欢结合自身的心情、当时的感官以及所得的利益做一些会与事物本身有所偏离的论断。
享受过戴面具过活的清净与发声的强力效果,再让他回到本来面目的重重阻碍中,对他个人来说绝非好事。
“94号队的人已经看到过了,我们刚才的表现也足够他们生疑,再把面具戴上效果应该更好。”
这可以让他们知道自己这边多么需要维持住一个凶狠面具人的形象,而且游乐园里就有面具,不用承担再出去找面具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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