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已经长大,已经可以承担一些他这个年纪应该承担的责任。

    卫良才神情也一直保持着认真和严肃,任由卫建亭看他。

    好一会儿之后,卫建亭才开口:“你对这次的事怎么看?”

    卫良才愣住,直直地看着卫建亭。

    “你说吧,说什么都可以,”卫建亭坐下,身体微微放松,抬头看着卫良才,“也考考你这些年学的如何。”

    卫良才想了想,选择实话实说:“爹,不管这次皇上能不能醒来,卫家与这件事恐怕都脱不开干系。”

    “嗯,然后呢?”卫建亭继续问道,第一次让卫良才说意见,而他选择坐在旁边静静地听,这次他已经做好准备,不管卫良才说的怎么样,他都绝不会打断。

    卫良才也正打算跟卫建亭说这件事,正好借这个机会跟卫建亭好好聊一聊。

    “爹,石叔与卫家争吵并分道扬镳一事,整个京城都知晓,但当年石叔是爹你一手带出来的,如今石叔叛变,哪怕他与卫家明面上早就没有关系,可自古以来,一直都有连带责任,这样的事,卫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安然脱身。”

    卫良才说完,下意识看向卫建亭。

    往常在这时候,卫建亭早就发表他的意见了,但这次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依然看着卫良才,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卫良才深吸一口气,说了最重要的后面的内容:“但是爹,即便没有石叔的事,皇上也早就忌惮我们卫家,石叔的事实际可有可无,若是皇上想对卫家下手,没有这件事,他也能找出旁的理由,他若是不想对卫家下手,石叔的事也可以与卫家毫无关系。”

    “那你以为这件事该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卫建亭还是第一次从卫良才口中听到这样的观点,也第一次没有怒骂,反而淡定询问他的想法。

    卫良才再次迟疑,犹豫要不要将他心里的想法完全说出来,但是看着卫建亭询问的目光,他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目前的话,会是有关系的。”

    他说完,停顿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临春府出事,叛变的人又是石叔,皇上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收回临春府,若是派卫家的人去,他放心不下,所以必定会收回部分卫家的兵权。”

    卫建亭的坐姿稍微变了变,比之前端正了一些,神情也比之前更认真。

    “还有一种可能,”卫良才将他心底的想法完全告知给卫建亭,“皇上也许会派爹去临春府,同时还会派人盯着,兵权也会握在对方手中,这时候爹的选择只能是对临春府,对石叔动手,一旦失败,卫家更逃不开,到时候皇上再对卫家动手,名正言顺到天下人都说不出半句不是。”

    “你说的对,”卫建亭的眼中多了几分笑,“如今石雄出事,即便皇上想要对卫家动手,但因为我们卫家与他石雄早就闹翻,以这个名义翻脸,会影响到皇室的声誉,可若是卫家先犯了错,皇室再进行算账,到时就算是谏臣,都说不出‘不是’来。”

    “可他要是这么做了,除非他彻底放弃了卫家。”卫良才急匆匆道,哪怕他预料到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但真要他面对,他还是不能接受。

    “君心难测,”卫建亭轻叹一声,点了点头,“也好,你总算是长大了些,也懂了些事,若是之后卫家当真出事……”

    卫良才抿唇:“爹,若是皇上当真对卫家下死手,你也要认命吗?”

    他迫切地想知道他爹到底会怎么选择。

    然而卫建亭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站起了身:“你回去,重新背一遍卫家祖训,背熟了再来找我。”

    卫良才瞬间听出卫建亭打算赶人,下意识喊了一声:“爹……”

    “出去吧,一切等皇上醒来再说,”卫建亭看着抱着盒子的卫良才,“皇上若是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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