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绪的视线扫过去:“你真不知?”
葛源连忙摇头:“下官发誓,并不知晓此事,且渝水县这里主要由杨木管辖,下官若是早知道此处有这样的湖匪,必定一早就动手了,可……下官确实不知啊。”
林金绪也没有太怀疑葛源,只是问了一句之后就收回了视线:“按照杨木的说法,这些湖匪是两个月之前才刚出现的,两个月之前……”
“将军,莫不是……临春府?”葛源突然想起什么。
林金绪脸上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猛地一拍桌子:“是,你说的对,几个月之前,不就是临春府的事闹出来的时候吗?!”
“可如果是临春府……恐怕不太好办啊,而且新河府的事也很奇怪,”葛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营帐内来回走动,“王爷如今在广渠府内镇守,新河府失守,他却毫无动作,将军,这其中可有缘由?”
林金绪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道:“先前临春府一战,我方损失惨重,可这些士兵回来后却都缄默,王爷有令,不允许任何人透露有关临春府之事,违者杀无赦。”
葛源和林金绪彼此对视一眼。
先前因湖匪的事都有所不满的两人,在突然提到临春府的事之后,又都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林金绪起身:“我去上书,将渝水县之事禀明给王爷,不管这些湖匪是否与临春府有关,至少可以肯定他们的身份不简单。”
说完,他没有再跟葛源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林金绪离开之后,葛源发出一声叹息,低声呢喃:“如今天下的形势愈发难以捉摸了。”
田菊花又给葛源倒了一杯水:“大人,天下已经乱了很久了。”
葛源摇头:“得过且过吧,在这乱势之中,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说完,葛源将手边的水喝掉,坐到案桌后,又拿起一本书认真看了起来。
田菊花看了他一眼,转头走到红儿身旁。
红儿也回头看着正在看书的葛源,小声跟田菊花说话:“菊花,大人的心态真好,我还没见过大人恼怒过,其实也是,我们这日子就这样,大人只是一个知府,能做什么呢?”
田菊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你在这里打扫吧,我出去看看。”
红儿立即点头:“嗯。”
田菊花出了葛源的营帐,往湖边走去。
因为湖匪的事,这会儿湖边一直都守着士兵,相较于湖匪,这些士兵在水战方面会弱不少,但如果在陆地上打起来,他们的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田菊花大概也知道这一批出来实训的卫队队员的数量,虽然卫队队员每一个的实力都很出众,基本上可以做到一打五一打六,可要是遇到被一群士兵围拢的情况,就算是卫队队员也无能为力。
这也是李二柱会留在湖匪老巢的原因。
她走到湖边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杨木,似乎正在指挥人做着什么事。
走过去才发现,杨木是在指挥人将削尖的木头往水里插。
“杨大人。”
杨木回头,怔怔地看了会儿田菊花,许久之后才认出来:“你是葛大人身边的婢女吧,是葛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他说着话,拍了拍脏兮兮的手。
“没有,葛大人在看书呢,”田菊花说着,诧异杨木的好相处,目光落在眼前的木头上,“杨大人,这些木头是为了拦住湖匪吗?”
“是啊,渝水县这里湖匪特别多,又没有太多人守着,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杨木指着埋在水里的木头,“湖匪往年很少上岸,一旦上岸,都是为了要一些日常的东西,这些木头可以拦一拦湖匪的木筏,百姓也有时间跑远些,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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