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要不要说明湖匪的事,林金绪陷入了犹豫。
旁边的谋士不得不低声给建议:“将军,如今正值过年,大家都希望能过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年,湖匪一事或许也不能轻易解决,不如等到年后再说,到时或许也已经调查清楚葛大人的事,将军可以一并禀明王爷,再将湖匪一网打尽。”
这样的话一出,与林金绪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稍稍犹豫了片刻,抬头看着剩下的谋士,寻求他们的意见。
其余的谋士彼此对视之后,也都大概能看出林金绪的想法,逐一提出意见,认为湖匪的事完全可以等到年后再说。
也有人提出了比较好的意见:“将军,湖匪一事不可小觑,但也不必过于在意,区区湖匪而已,只是过一个年,掀不起什么大浪,如今去说,怕是扰了王爷的兴致。”
“对,不能扰了王爷兴致,”林金绪顿觉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底,立即点头,心里也没了犹豫,挥了挥手,“去收拾行李,我们立即启程去广渠府。”
“是,将军。”
……
广渠府内,一个书生样的男人抱着手中的书籍往家里走,路上遇到了人,也能笑着打招呼,有举手之劳的事,能出手帮一帮,不知不觉就在路上耗费了较多的时间。
不过即便如此,他再遇到人让他帮点忙,也依然不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直到回到家中,他才终于能松一口气。
推开家门进去,他左右看了看,转过身默默将大门关上,又扣上门栓。
走过院子,他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将手里的书放下,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淡定喝水。
过了一会儿,从架子后面传出声音来:“你在等我?”
“嗯,”男人微笑,“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按耐不住,自己走出来。”
“真没意思,”木架子被推开,里头的人弯了腰,将放在地上的东西拎起来,往外头的地上一扔,“你早知道我在这里,还不早早迎接我,我好心给你背来这么多东西,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我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啊,”男人起身,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水,伸手递过去,“躲在里面是不是又累又渴,给你喝水。”
“就喝一杯水啊?”对方抬头,“我说林成福,你在这里待久了,怎么这个人变得这么抠门了呢。”
“我这里要是有好东西,还能劳烦你亲自把东西扛过来?”林成福失笑,“你不是出去实训了吗?怎么有时间过来?广渠府这里认识你的人可不少,万一你的身份泄露,我可担不起。”
扛着东西过来,跟林成福互怼的人正是李二柱。
李二柱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格,真是好不容易才溜进来的,贺松阳也真是,不就是抓了一个仁王呢,有必要这么严防死守么?”
“仁王可是这里的皇帝,你当着他的人抓了仁王,而且还是他识人不明导致的,能不防着你么,”林成福搬了条凳子给他,“这段时间除了你的画像满街都是,贺松阳还特别防着会武的人,以及街上的混混,这几个月,广渠府街上的混混都被清理了一遍,大家都说从没见过广渠府这么安宁的时候。”
“呦,那我这岂不是还远程给了帮助?那这广渠府的百姓应该谢谢我啊。”李二柱垮了一步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一脸得意洋洋,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在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自豪。
林成福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坐在对面跟他说话:“反正你自己小心点,虽然贺松阳因为仁王被抓的事得了好处,但他防着你这件事也是真的,要是你在这里被发现,恐怕落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