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余对着柯潼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能为父亲分忧,那是孩儿的荣幸。孩儿只恐自己做得不够好,有负父亲嘱托。”
柯潼甫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你我毕竟是父子,只要你听话,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能亏待你吗?我虽然扣住了你母亲的尸身,但是一直有派人好生照料,还用定颜丹帮她保住了生前的容貌,只要你好好做事,我自然会一直供着她。”
“是,平余身上流着父亲的血,与弟弟血浓于水,为父亲和弟弟分忧自是应当。”
柯潼甫很满意现在康平余的识时务,他满心以为已经完全收服了康平余,偶尔把他母亲搬出来威胁一下,之后再给颗甜枣,康平余就会安安分分辅佐誉诚。
“你弟弟的情况你也知道,被我惯得无法无天,该学到的本事也没学到,虽为少宗主,但你看宗门中有多少人是真正服他?你是他的哥哥,该为他着想。日后若我仙去,你弟弟继位宗主,让他挂个名头即可,大小事务还是你来处理,为父信得过你。”
这话说起来真是极好听,好像柯潼甫真的对柯誉诚不抱有希望,将所有的期待都放在康永余身上一样,这就是他一贯在打一巴掌之后给的“甜枣”。
一般人听了这话就算觉得有点委屈,但更多的也是感动,感动对方能如此信任自己,真是该全心效力,投桃报李。
但康平余不是,他太聪明,以至于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柯潼甫的真正目的。
康平余面上答应,不时说些恭维的话,但是却默默记载了心里。他所遭遇的一切不公平,一切折辱,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他会通通讨回来!
而正在谈话的两人不还知道,柯誉诚刚刚就在门外。
柯誉诚一回自己殿里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想要找人发泄,直奔小妾房中,一次又一次粗鲁地强要床上的女子,还尽用些激烈的手段,折腾得女子身上没有一块好地儿,更是昏死过去好几次。
在女子身上大力驰骋的时候,柯誉诚眼中一片杀意——康平余!
一转眼,到了菊花宴的日子。
原定是穆少天和聂无双、莫北笙一起,但穆少天却突然到了突破边缘,必须闭关。无奈之下,只能上官曦月暂缓手上的事情,同两人一道前往。
上官曦月三人按照邀请涵上的时辰,清早就到了揽星宗。
各大宗门应邀而来的基本都是一个长老带上一两个弟子,就只有踏星阁和罗浮仙宗是来了师兄弟两个。
不过在场没有人敢嘲笑,人家虽然长老没来,但来的弟子里可有筑灵后期修为,更别说人家还如此年轻,未来不可限量。
碍于聂无双、裴天琪和纪兆先的性格,倒是也没有人敢多与三人寒暄,多是打个招呼走个过场也就罢了。
裴天琪略带侵略性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莫北笙身上。
莫北笙因为感觉裴天琪对聂无双有意,所以一直对裴天琪感觉不是很好,后来有所改观也只是觉得这人身手出众但从来不会恃强凌弱伤及无辜,便没有多计较,只是还是反感他对聂无双有意。
现在既然自己已经跟聂无双确立了关系,那这人就不该在自己面前还频频看向聂无双,还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这是在挑衅吗?
莫北笙不甘示弱,冷眼看回去,却被聂无双抬手阻断了视线。
感受着聂无双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略微清凉,莫北笙一把握住拿下来:“怎么了?”
“别理他。”
莫北笙一怔,随后立即低低笑起来,笑得喉结都跟着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