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甚至提不起两袋米。

    道德和胆怯在脑海里交织,沈荻安狠狠捏紧拳头。

    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勇敢的一步。辗转徘徊后,他躲在角落,拿起手机,拨通报警电话。

    ……

    温穗站在墙角,路灯映着她的眸子很亮,那几个人的身影高大压迫,把她笼罩在阴影里,像被狼群围攻的小鹿,绝望无助。

    “年纪不大,长得怪水灵啊。”

    “沈荻安这小子真有福气。”

    “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有啥意思,不如从了哥哥,嗯?”

    温穗红着眼,叫逍哥的男人见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眼睛一亮,伸出大手就要往她白皙的脖子抓去。

    温穗吓得一抖,心急到大脑空白,没来得及多想就朝着他的胳膊,狠狠一咬。

    “草你妈你还敢咬人啊?”

    逍哥没想到她敢反抗,疼得气炸,立刻收回手,下一秒,另一只巴掌扬起,打算朝温穗抽来。

    温穗绝望地闭上眼,连哭都忘了。

    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那只手被凭空截住,有人从背后护住了她。

    蓦然贴近一个温柔坚实的怀里,双眼被轻轻遮住,那双手很大,骨节分明,血管清晰,指尖带着偾张热气,她闻到了淡淡的木质香,像焚烧过的烟草,又像僻静的书房。

    “别看。”磁性的声音贴在她耳畔,温柔到极致。

    朝对面出拳的动作却与佛性的香气截然相反。

    她听见骨头脱臼的声音和逍哥的惨叫。

    “一点力气都没啊。”男人尾音上扬,语气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

    又几个人围了上来,沈墨恒将温穗护紧,只用一只手便将一个破洞裤男抡倒在地,紧接着飞起一脚,直踹另一人的肚子。

    “就你们这打群架的水平,也敢动我家小朋友?”

    甚至连“群殴”都算不上,沈墨恒原地解决三名男混混,剩下几个滥竽充数的,被他墨色的眼睛一瞪,嘴角一扬,吓得落荒而逃。

    远处传来警笛尖锐的呜声。

    他松了蒙在温穗眼睛上的手,后退一步,倚身看她,路灯把他高大的身影拉长。

    温穗在朦胧中抬头,恰对上那双温柔的眸。

    沈墨恒的长相无疑是非常绅士的,虽算不上羸弱,但体型偏瘦,肩宽腰细,又喜穿正装,浑身上下带着股斯文败类的书卷气,典型的儒雅君子。

    光看长相,绝不是会打架的类型。

    温穗的心狂跳着,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他这样看的。早春的风从巷口吹过,卷来不知哪棵树上的白色花瓣,落在他肩头。

    她长长的睫毛微垂,捕捉到他修长手指上一但淡淡的血痕。

    心有余悸般地,她鼻子俶然一酸:

    “小叔……”

    —

    温穗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那条小巷的。

    再度清醒时,她正坐在沈墨恒的车上,好像已经小睡一会了。

    透过车窗,她看见对面是警察局。

    意识逐渐清晰,她开始依稀回忆起几个片段,包括不知谁叫来的警车、小混混被警察带走、她拒绝沈墨恒先把她送回梧桐院的提议,非要跟着他来警局。

    跟来的目的,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一点别的私心。

    不一会,窗外出现沈墨恒走来的身影,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风衣,手里提着包,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莫名忧虑。

    她听见驾驶座那边车门开的声音。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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