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精打细算了。

    今日他能多给那些闲汉一钱银子,可见是高兴坏了。

    “二爷,您读书呢?”

    福伯一进门,见徐茂行正拿着一本崭新的《论语》翻看,顿时就欣慰的不得了。

    徐茂行便把书小心放在桌案上,问道:“安王府那边的礼都送去了?”

    “送去了,送去了。”福伯之所以来这一趟,就是想说这件事,“王妃身边的管事娘子十分客气,还奉命留了我和拙荆一盏香茶。”

    徐茂行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便也带出笑影来了,“那就好,那就好。”

    也不枉他拐弯抹角提醒安王那番话了。

    且不说他父亲就是安王一党的,如今他又受了安王这么多恩惠,日后入了朝,天然就会被归在安王一脉。若是他敢跳反,只怕会被整个官场唾弃。

    因此,他自然是希望安王的位置越稳越好的。

    提起安王,就不免想到栾长史,他又吩咐道:“栾长史那边也不可怠慢,人家为了咱家的事也没少跑前跑后。”

    “二爷放心,东西都准备好了,明日我便亲自送送过去。”

    福伯又说了些今日在安王府的见闻,比如有哪家的管家去送礼时碰上了,王府管事们对他们的态度分别如何等等。

    虽然都是琐碎东西,但对徐茂行来说,却是很珍贵的获得朝中动向的机会。

    徐茂行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号,便打断了福伯道:“你是说,保龄侯府的二管家也去拜见王妃了?”

    “是呀,和小的是前后脚进的王府呢。”福伯得意道,“王府的管事让咱们家先进去的。”

    徐茂行若有所思,又问道:“往年保龄侯府也去安王府拜节吗?”

    福伯撇嘴道:“去,怎么不去?他们家一向是谁都不得罪,凡是入了朝的皇子,三节两寿都有一份拜礼奉上。”

    “原来如此。”徐茂行点了点。

    本来史家的人口就多,开销巨大,再为了维持中立的立场抛费这么大,也怪不得他们家财政紧张了。

    但这种左右逢源的行径显然是不可取的,他记得老板的电视剧里,史家比贾家还先被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