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声细气道:“两位妈妈慢走。”说话间就觉得喉咙里泛痒,强忍着说完了,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紫鹃慌忙上前,把茶盘放在小几子上,给黛玉拍背顺气。

    福婶担忧地皱着眉,问道:“奶奶日常吃的药可带了吗?若是带了就先吃一丸,咱们家没那么多不讲人情的规矩。”

    却是这时节忌讳多,初一十五都不看大夫,更何况是这大喜之日吃药?

    福婶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徐茂行一早便交代过的。

    紫娟忙道:“有的,有的。”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枚小药瓶,倒出一丸拇指肚大小的褐色药丸,送到了黛玉嘴边。

    那边福婶急忙倒了一盏温水,给黛玉送服下去,又问道:“吃这个药可有什么禁忌?过多久才能进膳?”

    紫娟道:“至少得等一个时辰,才能用些粥饭。”

    说着,她看了看小几子上的粥与点心,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福婶见状便笑道:“那也不妨事,到时候我再做就是了。奶奶用膳不香,想来紫鹃姑娘也没心思进食。依老奴拙见,这些粥饼就让紫鹃姑娘用了吧。好歹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伺候奶奶不是?”

    黛玉也道:“紫鹃,福婶说的是。因着我用不下饭,你跟着急了一个早上,我也心疼你呢,扶我躺下,就快去吃吧。”

    两个姑娘名为主仆,其实情同姐妹。

    见黛玉比着先前开怀了不少,紫鹃心里高兴,便也不推辞。扶着黛玉躺下,又替她脱了绣鞋,扯着葱黄色的薄被盖好,又掖了掖被角,这才放心。

    福婶笑着再次告退,就带着房妈妈一起出去了。

    紫鹃左右看了看,见屋子里除了床几之外,就只有两个小马扎,她就搬了一个过来,就着几子坐了吃饭,顺便也看顾着黛玉。

    黛玉吃了丸药,喉咙里那股痒意慢慢压了下去,渐渐就不怎么咳嗽了。

    但她也睡不着,便翻身侧躺着看紫鹃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