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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真实奇怪。
这药她吃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有这样效验的?
“你想什么呢?”徐茂行的声音忽然想起。
黛玉也没瞒他,直言道:“想我吃的药。都是一样的药,今日吃了之后,效果格外的好。”
或许是出了那深宅大院的缘故,也或许是身侧这个人本身的明媚活泼、不拘小节,黛玉的心神不知不觉就放松了。
原本她就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住在荣国府时,也没少因说话太一针见血被人诟病尖酸刻薄。
但她就是个父母双亡、宗族无靠的孤女,身子骨又不好,谁知道还能活几年,又何必为了迎合旁人而委屈自己?
只要不牵扯到宝玉,她一向活得很明白。
徐茂行没读过医书,更加不通医理,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猜测道:“大概是换了个新环境,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说的喜事,自然两人的婚事。
黛玉脸上一哄,轻轻啐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徐茂行翻了个身,胳膊支着脑袋,往她这边侧躺着,笑道:“我就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怎么就没脸没皮了?”
黛玉不搭理他了。
“诶诶,跟你说个事儿。”他却不甘寂寞,闲着的那只手跟狗爪子似的,隔着被子不停地挠啊挠。
黛玉不搭理他,他就一直挠一直挠,挠得人又是好笑,又忍不住心里发软。
“那你就说呀,我听着呢。”黛玉妥协了。
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妥协这种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后续的无数次,而且是底线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