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花野井千夏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息屏来节省电源。

    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98%还在她的可接受范围内,要是电量掉到70%以下还没法充电,那她就该开始焦虑了。

    失去了手机屏幕的光芒,室内重新陷入黑暗,诸伏景光在短暂的犹豫过后,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选择坐在了离花野井千夏不远的地方。

    头顶就是那扇小小的气窗,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中上下起舞,室内一片静谧,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诸伏总觉得这气氛有些古怪,忽略掉心头的异样,他强行将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

    体育器材室内空间有限,头顶的那盏灯早就坏掉了,他突然发现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正好可以弄明白他对花野井千夏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花野井,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

    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开口搭话,花野井千夏挑了挑眉,没有拒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打发时间也好。

    思虑再三后,诸伏景光斟酌着开口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冒昧,但我总觉得从前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完全没有,下一个问题。”

    花野井千夏回答得异常迅速,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快到让诸伏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沉默一瞬后,他才再次开口道:

    “那个,你要不要先思考下呢?”

    三秒钟后,经过“思考”的花野井千夏再次给出了原先的答案。

    她明白,日本这地界属实算不上大,他们曾经或许在哪儿见过也算不上奇怪,但她的记忆力真没好到那个地步,她都快忘了某些高中同学的名字了好吗?像萩原那样,还记得小时候和班长一起被抢劫过才奇怪吧!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诸伏景光也不感到气馁,略微沉思过后,选择从其他地方切入。

    “花野井你从小就生活在东京吗,有没有在其他地方生活过?”

    “唔,出生在哪里不大清楚,反正我有记忆起就住在东京了,你说在其他地方生活过,旅游算不算?”

    ……

    询问一番无果,两人的生活轨迹没有半点重合的地方,诸伏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总有种自己在探听他人隐私的微妙错觉。

    “抱歉,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因为某些原因,我丧失了一部分小时候的记忆,所以才想搞清楚为什么对你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说到这时,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像是为了刻意回避这件事般,飞快转移话题,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过转念一想,有可能是我们的父母带着我们见过面吧,只是那时候还太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点不太可能哦。”

    夜里凉风乍起,树叶沙沙作响,清清楚楚传入两人的耳中,更衬得室内寂静无比。如墨的黑暗模糊了花野井千夏的神色,诸伏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平静到不可思议。

    “我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因一起意外去世了,大概没机会带我出去玩吧。”

    空气一时安静了下来,或许是相似的身世让他感到同病相怜,或许是不停追问,将他人的伤疤再次血淋淋揭露于人前的内疚感作祟,又或许是那若有似无的熟悉和无处不在的黑暗让他倍感安全,诸伏景光第一次主动提起了他的身世。

    “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啊……”

    他微微垂下眼,嘴角的笑容溢出点点苦涩,好在他们都置身于黑暗中,不必费心伪装。

    七岁那年,诸伏景光亲眼目睹了父母被杀害的惨剧,彼时他躲在衣柜内,父亲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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