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白色衣服,脸蛋子抹的通红,张着血盆大嘴的女鬼坐在炕上。

    吓得嗷一嗓子:“妈呀,闹鬼啦。”

    白红梅她妈一嗓子吓得差点从炕上掉下来。

    她吓得脸色惨白,捂着心脏,大声尖叫:“鬼?哪来儿的鬼,鬼在哪儿呢?”

    白母听见熟悉的声音,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她看见的女鬼竟然是自己那不着调的闺女。

    “红梅!你在家里不好好养胎,你往脸上抹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红梅一脸委屈,“妈,我哪有乱七八糟,这是我精心画的妆啊。你不是说要把沈骁带过来,我不得好好打扮打扮么。”

    白母气的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险些没憋死过去。

    “幸亏沈骁没来,这要是跟我回来了。看见你这个活纸扎,还不得吓死。”

    白母气的浑身发抖,从墙角处翻出一块抹布。也不管干净不干净,拿着抹布就往白红梅脸上蹭。

    “给我擦干净,脸蛋子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比秧歌队里的媒婆还吓人。”

    那抹布是刚才白红梅沾着她的洗头水擦炕的。擦完炕面之后,也没清洗一下,随便丢在炕头上。

    这会抹布被烤干,不仅硬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白红梅闻到抹布上的味道直干呕,拼命地往外推白母。

    “唔,拿走,我不擦。”

    白母以为白红梅不愿意卸妆,看着她用火柴棍画的粗眉毛,还有颧骨上两坨红。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乔宝珠那张脸。

    她去沈骁那边的时候,乔宝珠也是红着脸颊。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乔宝珠脸上的娇羞粉嫩,是被 疼 爱  过得模样。

    她去之前,人家两口子定然是耳 厮 磨 鬓 恩 爱 缠 绵。

    再看自己的闺女,白红梅当年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如今却像个饥渴难耐的花痴,为了吸引男人把自己画成了鬼。

    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呸,呸!”

    白母往抹布上吐了两口唾沫,用力擦着白红梅的脸蛋。

    白红梅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又气又怒又疼,狠狠地将白母推倒在地。

    白母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红梅。

    “你,你敢推我?”

    白红梅不知道母亲刚才在沈骁那里吃了瘪,满心惦记着待会沈骁还要来看自己。

    也不管母亲被自己推了一个屁股蹲是否受了伤。一脸不在乎的催促着白母:“妈,你赶紧起来。待会沈骁进来看见你坐在地上,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你瞪我干啥?我又没用力,谁让你拿个破抹布擦我脸的。快点起来吧,你坐在地上,沈骁来了得咋想我啊?”

    白母失望至极,这就是她养的好闺女,这就是她从小宠到大的闺女。

    屁股痛,心里更痛。

    “你以为他会想你?他放着家里水灵灵的新娘子不要,会想你一个三十四五岁,生了好几个孩子的寡妇?”

    “人家的媳妇儿年轻漂亮,你瞅瞅你自己,像个老黄瓜瓤子似的,他来看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