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什么东西都敢要。

    自行车?女士手表?

    她怎么舔着脸要的?

    燕舞录音机,北京牌电视机,雪花电冰箱,海鸥照相机……

    这些玩意,随便一样都能让青岩山农场的普通家庭倾家荡产。

    乔宝珠现在的身价,她自己都凑不齐这些东西。

    乔宝珠眯起眼睛,纸上的这些内容是魏芳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见识么?

    就算是大人,也没有几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都见过吧。

    白红梅真有本事见过、用过这些奢侈家电,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样。

    可见这些都是她从报纸、广播里听到的,每天挂在嘴边的。

    魏芳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的也就记下了这些东西。

    乔宝珠嘴角勾起,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了。

    “这些东西有很多都是服务社买不到的,就算服务社能卖,我也买不起啊。”

    乔宝珠将纸起来,面露难色的看向魏芳。

    魏芳大怒:“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想给我买,你不给我买,我就去检查组举发你们!”

    乔宝珠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不没说不给你买。我是说有很多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说明市面稀缺得很。你想要的话,我们得碰碰运气。”

    “大白兔奶糖、新衣服什么的我还是能满足你的。”

    既然决定用白红梅母女的贪婪,在调查组面前立人设,乔宝珠就得舍得放血。

    不过放血也讲究方法,毕竟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样吧,我这有几块花布,我先带着你们俩去做一身新棉袄怎么样?”

    乔宝珠柜子里还有结婚之前买的残次花布,不太好的部分裁下来做了围裙。

    手里剩下的花布,能做两身孩子的棉袄。

    乔宝珠拿着花布,带着两个孩子十分高调的去了裁缝铺。

    从裁缝铺里出来,又去服务社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预订’了一桶麦乳精。买了新内裤、袜子、背心、线衣、线裤还有成品棉裤。

    然后又带着姐妹俩去了兵团的澡堂,花了两毛钱请了搓澡工给姐妹俩好好地搓澡。

    又给了魏芳五块钱,让她洗完澡之后去理发室剪头发。

    乔宝珠说自己有事儿,自己忙去了。

    殊不知,她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一圈。

    已经惊起了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