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珠停住脚步,回头认真打量着白红梅。

    乔喜凤说过,白红梅是沈骁心口的朱砂痣,更是梦里的白月光。

    乔宝珠根本不在乎沈骁跟这个女人关系如何。但一想到以后少不了跟她来往,乔宝珠忍不住留下来看热闹。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

    供销社胖经理跟白红梅争论了半天,供销社其他的人已经将派出所的民警喊来了。

    “怎么回事?”

    来的路上,供销社的售货员们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公安民警听。

    公安同志了解了情况之后,对白红梅的态度十分得冷淡。

    “公安同志,就是这个小子,拿着混过了粑粑的泥巴,把我们供销社里的布料全弄脏了。”

    “他妈不管孩子,不想赔偿,还辱骂我,还想要带这个小混蛋偷跑。一家子胡搅蛮缠,简直是土匪窝。”

    白红梅气喘如牛,“你,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你们恶人先告状!”

    公安同志看了看白红梅一身精致的打扮,又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三个孩子。

    皱着眉头,冷声问道:“这位同志,请你不要侮辱别人。这位女同志,这三个小孩都是你的孩子吗?”

    三个熊孩子看见公安来了,吓得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哭哭啼啼。

    听见公安问话,不等白红梅开口,先自己承认了:“妈妈,我们害怕……”

    白红梅脸上一红,捋了一下头发,低着头十分柔弱的点了点头:“是我的孩子。”

    “你这个人是怎么当妈的?怎么能让你家的孩子,往人家供销社里扔土?”

    白红梅脸色煞白,连忙解释:“公安同志,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的孩子们平时都很老实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

    “刚才我带着孩子们过来,想给他们买布料做身衣服。没想到那个售货员狗眼看人低,觉得我买不起布料,说我们是要饭的,把我们撵走了。”

    布料柜台的售货员气冲冲的,拿着半匹藏蓝色的布料走了过来。

    “公安同志,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个女的,给自己买布料挑最贵的花哔叽,轮到给三个孩子挑布料,非要买最便宜的回纺布。”

    “谁不知道回纺布是最次的料子?粗糙、扎人不说,一刮就坏。我就说了两句,半大的孩子最费衣服,要买也不能给孩子们买这么次的。”

    “这个女的就不乐意了,说她的孩子,她愿意给他们穿啥就穿啥。”

    “我也是当妈的,我看她家三个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她自己打扮的溜光水滑,我就不愿意了。说了两句良心话,她就骂我服务态度不好,还说我狗眼看人低,嫌弃她穷。”

    售货员极力甩锅,不承认自己服务态度不好,但大家眼睛都不是瞎的,都知道售货员是啥德行。

    但是有一点她说的没错,白红梅这个当妈的确实不咋地。

    “啧啧啧,当妈的自己穿好的,给孩子买最次的回纺布。我真是开了眼了,听都没听过呢。”

    “她还描眉画眼的,打扮的像个妖精似的,八成是后妈。”

    “后妈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啊,怕是拐子吧?”

    胖经理眼前一亮,指着白红梅大喊道:“公安同志,我怀疑这个女人是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