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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连长每个月偷偷补贴白红梅10块钱?

    每个月?

    乔宝珠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哪儿来的钱啊?吴大姐说姜连长的工资一分不少的交给她,不抽烟不喝酒几乎不花钱的。他每个月从哪儿抠出10块钱?他出去借钱?”

    张翠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嘟囔:“伙食补贴费呗。”

    “他说是在连队里顿顿吃食堂,实际上躲在营房里啃窝头。14块钱的伙食费,匀出10块接济白红梅,剩下四块钱光吃窝头还是能吃饱的。”

    说起这个,张翠莲气的将桌子拍的梆梆响。

    “吴美丽勒紧裤腰带省那仨瓜俩枣的,连条新棉裤都不舍得做。为了给孩子添件棉袄,没白天没黑夜的纳鞋底。吴美丽的手指头,都要扎烂了。”

    “姜森是看见也装看不见,宁可每个月搭10块钱给外人,也不留给自己媳妇儿。我要不是怕吴美丽上火生气,我早就告诉她了,真是气死我了。”

    张翠莲心里替吴美丽感到不值,话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

    乔宝珠在这个家属院里,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吴美丽了。吴美丽长得比普通男人还高大,仗着体格好干起活儿来都不知道累。

    姜连长回家之后,家里的活儿是一手不沾,甭管是挑水、劈柴、耕地、盖房。家属们总会开玩笑,说是姜森嫁给了吴美丽。

    吴美丽嫁给姜森之后,在生产队像驴一样的干活,回家像兔子似的一窝一窝生孩子。为了挣一块钱,手指头都快扎穿了。而她的丈夫,每个月偷偷给别的女人10块钱。

    别说作为朋友了,哪怕只是个陌生人,乔宝珠心里也难受。

    “要是段指导员没说破,这事儿指不定瞒多久呢。”

    乔宝珠满眼失望的看向张翠莲,“段指导员是看不下去了,才告诉你的吧。”

    张翠莲一脸冷漠,鄙夷的哼了一声。

    “是我自己发现的。最近这阵子,我发现家里的咸菜总是吃的很快,我以为耗子吃了。我就在咸菜坛子上盖了一大块石头!嘿~我都盖了大石头了,咸菜还是照丢不误。”

    “不是耗子吃的,那就是出了家贼。我以为是我家臭小子干的,想抓个现形再收拾他。没想到,抓到的家贼竟然是老段。老段说咸菜是给姜连长带的,我根本不信。就吴美丽腌的咸菜,在家属院都是排的上号的。姜连长舌头长疮了,家里好咸菜不吃,吃我腌的长毛发霉的破烂儿。”

    段指导员瞒不住妻子,只能说出了实话。说姜连长每个月偷着补贴白红梅十块钱,自己一日三餐喝热水啃窝头。隔三差五的吃个两合面馒头,打打牙祭慰劳一下自己。

    张翠莲越说越生气,不仅生姜连长的气,更恨自家男人当时的态度。

    “你说白红梅的底细已经被咱们扒干净了,怎么这帮人还信她呢?咋还能觉得她可怜呢?”

    男人嘛,都喜欢怜贫惜弱,尤其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寡妇。

    家属院里这群家属,有一大半都是农村妇女。她们在乡下照顾公婆、抚养子女还上地干活挣工分,劳心劳力一刻不敢松懈。

    常年的户外劳作,让她们的皮肤变的更黑、更老、皱纹更深更长。

    白红梅是邮电局的话务员,在这个年代八大员可是金饭碗吃香的很。尤其是邮电局的话务员,不仅要有文凭还得年轻漂亮。

    白红梅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格外的体面,在吴美丽、李燕这群农村家属面前格外的有优越感。

    那姜森长得又黑又小,娶得媳妇儿还是比他大了整整五岁的童养媳。

    姜森不仅在妻子面前毫无存在感,在整个姜家也没有啥话语权。

    因是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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