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想到那等可怕的后果,定莲师太更加惊惶,不止后背,遍体都泌出了冷汗,浑身忍不住发颤。

    “多、多谢含韵你提醒,不、不然,我、我这条性命可能就要丢掉了。”

    她颤声道谢,说话颤抖断续,可知心中的庆幸后怕。

    闻言,白了杨含韵一眼,定莲师太不禁道:“我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导致心神恍惚、这才犯下如此低级错误的?”

    听之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杨含韵的脸色不禁变了。

    定莲师太叹息一声,拿过那个银色小盒,从中取出了两颗冷气森森的白色寒丸,置入那两杯烈日茶中。

    “潗潗……”

    冷热交替,烈日茶不断地沸腾,泡泡此起彼伏,片刻,一阵淡淡的清香弥漫而出。

    居中二人都有心事,均对这茶水清香恍如未觉。

    一会儿之后,清香越来越浓,但是烈日茶却已经不在冒泡了。

    “含韵,好了,这烈日茶已经不烫了,可以饮用了。”

    “恩!”

    旋即,二雌便分别拿起一杯烈日茶,慢慢饮之。

    如果不是因为有心事,杨含韵一定会赞烈日茶好喝的。

    饮毕,她默默地握着茶盏,看着桌上那瓶黄色菊花,嘴里淡淡地道:“好了,定莲师太,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就尽快说吧!完后我就要告辞了。”

    定莲师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渐渐地浮现出来了怜惜之情,便跟当日柳洪看杨含韵的脸色差不多。

    怪哉!

    佗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待杨含韵呢?

    难道在杨含韵身上真有什么可怜之事吗?

    居中无言,真是沉默。

    杨含韵脸的色微微苍白,尽管没有转首看去,然而她清楚定莲师太一直在看着自己,其的目光宛如有温度的太阳,真是让雌如芒刺在身,心情不适极了。

    伊霍然起身,道:“若是师姑你没有话要说,那我就要走了。”

    “你、你过得还好吗?”定莲师太起身,问出来了这句话。

    “我自然过得好了,有什么不好的?”

    “真的吗?”

    定莲师太今次的说话又跟柳洪当日差不多,真不知道佗们为何都这么跟杨含韵说话?

    杨含韵目光闪烁,突然道:“其实这些年来也蛮乱的。远的就不说了,便说近的吧!年多前白盟和黑盟爆发了一场大战,当年我和、率领着天龙门的高手跟黑盟北幽教的高手大战,我跟冷夫人那个恶妇大战多次,十分疲惫……后来去了阴阳岛,先后遇到了蜈蚣王和蟾蜍王这两大恶人,幸亏得蒙师弟相救相助,要不然我和天龙门、地灵宫的去人非得栽了不可……最后,相公的庆祝宴又有柳洪叛徒和马氏奸细的暗中下毒,幸亏清幽妹妹及时认出来了那曼陀罗迷药,不然我们全都要……”

    “唉!我说含韵,你为人机灵,自然知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你、你和正毅过得还好吗?”

    “我和相公好不好?难道师姑你还不知道?刚才汝和相公到底在谈论什么?真的是在说那些陈年旧事吗?”杨含韵徐徐地问道,目光充满了疑窦。

    “含韵,乃能不能够老实地告诉我?嫁给正毅,你到底有没有后悔?有没有觉得不甘?”定莲师太沉声问道。

    以前若是有人跟杨含韵说这个问题,她一定十分生气,不过现在却反常地没有愠色,只有平静,注视着定莲师太,淡淡地道:“这个问题是相公要你问的吗?”

    “非也,这乃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

    “真的吗?”

    “出家之人不打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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