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想几个呼吸就睡熟了。

    辛妈妈替她合上床帐,然后出去外间安排玉管给几位少爷和姑娘送礼。

    家宴只沈妩和沈媛跟着参加,云鉴和云筝并没有去。

    沈妩换了一身轻巧的薄紫小袄,粉白挑线裙子,越发显得年纪小了。

    一行人到世安堂花厅时,二夫人甄氏并着几个姑娘少爷已经到了。

    这回沈妩倒是认清了几个姐妹和兄弟。

    除了沈婍,穿杏子黄袄裙的是大姑娘沈姝,是大房嫡出,今年十六岁。穿银红半臂的是四姑娘沈妙,比沈妩大一岁,今年十三岁。

    至于少爷们,大少爷沈诠今天已经见过,他是大房嫡出长子,今年二十岁,已经考取了举人功名。

    二少爷沈谦,比沈诠小两岁,已经是秀才,今年乡试下场,说不得就是举人了。

    三少爷沈谚,是二房嫡出长子,今年十六岁。四少爷沈训,十五岁,大房庶出。

    三房的沈诺和沈诵,分别排行第五和第六,与前面的哥哥们年岁相差较大。

    众人相互见礼之后入座,老太太还没出来,便说些闲话。

    甄氏与安氏说过些家计,便打量着安氏,笑道:“三弟妹多年不见,却是越发年轻了。”

    甄氏这话可不是说假。她和安氏的年岁其实相当,按理这些年她在京城养尊处优,安氏却跟着沈父在任上奔波,不止要操持家计,还要生养儿女,而且安还连着生了五个子女。

    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就憔悴的不成样子,但安氏不仅神采奕奕,面色红润,眼角更是连细纹都不见几丝。

    “什么年轻不年轻的,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二嫂再这样打趣可让人笑话。”安氏摇头道。

    甄氏却觉得她在自谦。只看面相,自己看着可比安氏大了三四岁不止呢。

    想到安氏出身医药世家,父兄皆在太医院供职,不禁猜测她是不是有什么保养的秘方。

    于是,说道:“改日得空了,三弟妹多来我那边坐坐,咱们在一处说说话,也好教教我保养的法子。”

    大人们说话,小辈们也没闲着。

    沈诠和沈谦,还有沈诺在一处交流学业,三少爷沈谚和沈训过来与沈妩沈媛二人说话。

    沈谚先道:“多谢二姐和五妹妹的礼物。”

    沈训也跟着道:“二姐送的鞋袜又厚又暖和,赶明儿县试我就穿着去。”

    沈媛笑道:“四弟喜欢,我就放心了。”

    等二人说完,沈谚就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说五妹妹送我的印泥竟是自己制的?”

    沈妩点头道:“这是我六岁那年跟着爹爹在常州时开始做的,一共用了六七年的时间才成泥。虽不值什么,却也实实在在的费功夫。”

    “竟然要这么久?”沈谚听着不由肃然起敬。不禁越发感兴趣起来,“五妹妹何时再做,到时可能让我也一起参与?”

    沈妩笑眯眯道:“这个印泥需用藕丝做原料,是以我打算今夏再做一些。到时我喊三哥,不过就怕耽搁了你的功课。”

    沈谚眼神一亮,就道:“这却是不妨什么,平时我和三妹妹也一起制花笺。五妹妹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我们制得花笺与外面买的不一样,五妹妹用过就知道了。”

    他说罢,又看到沈媛,说道:“二妹妹若喜欢,我也送你一些。”

    “好啊,那就多谢三哥哥了。”沈妩和沈媛笑着道谢。

    正说着,有丫鬟禀报:“老太爷并三位老爷来了。”

    众人下意识噤声。帘子被挑起,打头进来一个蓄须老者,沈妩心道这就是沈家的当家人沈阶,也是她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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