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娘了,说你不听她话私自喝酒,还说你一身酒气的来熏我。”
聂永川大笑两声,“你娘不会信的。”
聂红豆抱臂挑眉,“真的吗?爹你就这么确定娘不会信?娘对我的信任度,怎么也会比你高那么一点吧!”
聂永川听着聂红豆的话,仔细想了想,信念逐渐摇动,最后在酒香的诱惑中彻底崩塌,“你说的就一口啊!”想他三岁就喝酒,再加上这女儿醉又不是什么很烈的酒,红豆又是个小姑娘,她这一口又能有多大,所以应该没事。
应该没事,应该,没事......没事吗?
酒过三巡,在一口接着一口里逐渐失去意识的聂红豆只觉得浑身酥麻发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重的像绑了块千斤重石般失去平衡的往后倒去,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春三月见此赶忙一个箭步的飞奔到她身后将她抱住。
她接过侍女手里的大氅,又气又恼又十分心疼的裹在聂红豆身上,感受到温暖的聂红豆扒着春三月的手踉跄站起,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卸了钗环,素面朝天,仅用一根素色银簪将长发轻挽的春三月,震惊的夸道,“这是哪里来的仙子呀,呵呵,怎么,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嗝!”她打了个酒嗝,涨红的脸上多了个不好意思的笑,“我喝多了,仙子别怪我。”
春三月气的挥起手,想往聂红豆的脑门上给她重重一击,但临了临了还是怕这一巴掌会真的打疼了她的红豆,愤愤的收了回来,只这口气到底还是堵在了心口,憋火赌气不是她的性格,天知道她刚才听到侍女说聂永川带着聂红豆在桃林醉成不可开交时有多担心。
这聂永川!她朝身边的侍女看了一眼,侍女了意的将不远处同样醉成一摊烂泥的聂永川扶起,聂永川长得高,又因为上了年纪有些发福,所以两个侍女花了所有的力气也还是没能把他完全扶起。
“咚”又是重重一声响,聂永川连着扶她的两个侍女再一次齐齐摔倒了地上,两个侍女害怕的跪下请罪。
春三月说了声让她们起后,就朝林子外打扫的两个侍女吼道,“你们俩也来。”
小侍女听到声,赶忙放下手里的打扫物什小跑上前。
春三月嫌弃的瞟了下聂永川,对那四个侍女道,“不用太温柔,你们四个两个抓脚两个抓手把王爷架回去就好,喝的这么烂醉,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是。”四个人是比两个人时轻松了很多,只是由于后来的那两个侍女干惯了粗活,力气要比原先的那两个大,这抬的聂永川也就不在一个平面,春三月看着这情景也不出声,她就是要让聂永川不舒服,不就是屁股在地上摩擦,磨破皮了才好!
安顿好了聂永川,春三月的注意力又全被怀里这个不是抓她头发,就是要拿她银簪的,不安分的小姑娘给引了去,她爱怜的摸着她的红扑扑的脸,温柔道,“别以为你夸我两句仙女我就能不生你的气了,红豆,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啊!之前你都不喝酒的。
今天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还是说,”纵是春三月很不想她有,但还是问出了口,“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揪着春三月的头发正打算给她编麻花辫的聂红豆闻言一愣,仰视着春三月真诚发问,“没开心,没难过的事就不能喝酒了吗?”
春三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儿,新奇又心疼,“可以啊,只是,下一次一定要先跟娘说一声,好不好?”
“娘?”聂红豆把这个字含在嘴里喃喃了好几遍后才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