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宋濯若身体康健倒确如王爷所说,是个良人,那既是良人,又怎么会缺没姑娘嫁给他。

    那天娘娘寿宴,我依稀听得尚书夫人说,宋家这次入京求娶,根本不是因为宋濯年纪到了该成亲了,是因为半年前他在白虎山中了敌人的埋伏,受了重伤快不行了,宋老夫人早年丧夫,后又丧子,如今最得力的孙子也要落得如此下场,她自是不能接受,就听信了游方术士的偏方,想要求个世家贵女嫁给他乖孙冲喜。

    白虎山一役,宋家一死一失踪,现在留在府里的不是些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保甘州安定,宋家瞒着宋濯的伤势这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甘州地偏,少有贵族,就是有,那只需仔细打听也就能知道宋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偏方偏又要什么高门贵女,宋老夫人想必也是求无可求了,这才托了宫里的昭仪娘娘与贵太妃,妄图想让昭仪娘娘在长安给宋濯择一个良缘,至于为什么会被圣上知道,那就要问问宫里的李淑妃了。

    李淑妃与皇后不睦,而皇后娘娘膝下却正好有位适龄公主。”

    “李淑妃!”

    春三月无视掉聂永川恨的快要喷火的眼神,接着道,“李淑妃定然是知道了这宋濯的事,所以才想算计皇后娘娘,想让圣上将元康公主嫁去甘州。届时,无论皇后娘娘如何抉择,都是得不偿失。”

    聂永川,“怎么说?”

    春三月撑着身体往前探了探,她看了眼门外,压着嗓子小声道,“宋家远居甘州,手握重权,如果冲喜有用,宋濯醒了,那正如王爷刚才所说,宋濯此人本事不小,将来的前途也必然不会小,待个十年八年,等到娘娘膝下的秦王殿下长成,子壮父弱,为君者,谁会乐意看到。

    圣上若是个仁君还好,若如前朝废帝那般,那皇后与秦王就危险了,他们摇摇欲坠,岂不正给了淑妃与敬王机会。

    王爷细想一下,秦王可就比敬王大七岁。”

    聂永川想了想,摇手道,“不会,自来鬼神之说都没几个准的,更别说这冲喜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冲喜有用的。”

    春三月没忍住翻了聂永川个白眼,“若是冲喜无用,那对李淑妃来说也就是得的不多,一个箭只射了一只雁,而元康公主呢?嫁过去就守寡,她没的是一生,届时,公主又是否会怨怪皇后娘娘,从而与娘娘母女离心?”

    聂永川的母妃虽也是先帝的一个妃子,但因为她自入东宫后便与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孝武皇后亲近,先帝的后宫又没几个妃子,所以聂永川也就一直不知道后宅后宫的女人对付起同为女子的人来会这么狠,这么多心思,一环扣着一环。

    他后怕的握了握春三月的手,感慨道,“还是王妃好,我向王妃保证,我此生定只有王妃一人,咱们这院子里还是简单干净的好,不然,以我这脑子肯定要被算计。”

    春三月掩饰掉被聂永川这话激起的喜悦,淡淡道,“咱们红豆被皇后教养过一段时间,与元康公主也算亲近,这孩子自小心就好,定是不愿意看到皇后娘娘陷入如此两难之地。

    再者,她怕是也想到了我们郡王府现在的处境。”提及此,春三月才恢复平静的眼里重又泛起了心疼,聂永川伸出手回握了握春三月,“王妃放心,我一定会护好我们的女儿。”

    “好。”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道,“因着宫里贵太妃与昭仪娘娘的关系,王爷与圣上也算亲厚,只这亲厚里有无王爷刻意从商的原因,又有无我山匪出身娘家不显的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自古君王多猜疑,若我郡王府想要一直如此,那清儿和明儿怕是也要像王爷你一样,不思进取,长大后再娶个不知哪门哪户的姑娘为妻。

    如果他们无才也就罢了,难就难在,清儿是红豆从小看到大的,他勤学好学,又能吃苦,本就是个栋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