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别过脸,他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贺拔允阙大概是看出宋濯不开心了,但也只把他的不开心往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他在懊恼没撒泼打滚把郡主留下来上想,丝毫没觉得是自己的话惹到了他。

    伸出手,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贺拔允阙替他惋惜道,“事已至此,你再难过也没办法了,四海茫茫找个人都费劲,别说找个不是人的她了。”不是人?贺拔允阙撇了撇嘴,这三个字好像有点麻嘴。

    “只能希望你再遇到喜欢的人能努力大胆点,别再像这次一样错过了。”打了个哈切,贺拔允阙收拾了下带上来的酒壶,“天不早了,小王先下去安寝了,你也早点回屋睡吧。睡饱吃饱,明天又会有无数的莺莺燕燕在前面等着你哦~宋小将军!”

    “你!”还好贺拔允阙离开的快,不然宋濯可真不好保证自己攥的死死的手能一直忍着不朝他挥去。

    在时嫌弃,不在了又冷清,孤影寒月,连往日最闹人的风都仿佛知道了不能打扰他,静悄悄的。

    他躺在屋顶上,曲着腿,双手枕在头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方热闹的天。奇经怪谈里说神仙都住在天上,月里有嫦娥,云中隐彩雀,那郡主呢?郡主住哪,是这些闪着微光的星子吗?这么小,也不知道郡主可住得惯,自从怀疑七个月前救他的人是郡主时,他就调查过她。

    听说当年郡王妃孕中受惊,所以她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又听说她七岁入宫,陪伴公主左右,听说她九岁作画,千金难求。画中意境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听说她性情娴雅,友爱兄弟。听说她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听说她......

    从开始调查起,沧怀每旬都会给他寄书信,每一封少则三四张,多则七八张,沧怀越查,信上的字就越多,他对她的好奇也就越重。

    定西到天水的路再远也用不到四个月,再加上他的伤早被百草生灵丹治的差不多了,根本不怕赶路。所以,他托祖母写给宋家的那封书信里骗了她,他根本就不是最近才到天水城的。

    他早就在天水等她三个月了。等不及时还曾乔装易容进到长安城过。

    那时候的等,有想问清楚百草生灵丹究竟是不是她送到定西去的,也有对沧怀打听来消息的质疑。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像沧怀信上描述的那样完美的女子!

    怀着探究,巡查,好奇,不信的心,他慢慢接近了她,沧怀说郡主喜欢才贯二酉,满身书卷气,温柔风流的男子,想让他也装装,被他一棍子打闭嘴了。

    他要是不拿刀枪,只读死书,宋家早没了。

    他第一次见郡主,是在吉祥楼,她端坐在帘后,脊背笔挺,一手执笔书写,一手拨动算珠。帘珠晃动,夜明珠散出的光,透过一颗颗光滑圆润的珠子,隐隐灼灼的落在她脸上,如梦如幻。指如削葱,口如含朱,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他扔了一个荷包给沧怀,算他这个消息查的没错。

    第二次见,还是吉祥楼,不是她们间有缘分,是他自从她离开后就三五不时的来。

    那天,她不是坐着了,也没在打算盘,她在看戏,在二楼,靠着雕花窗柩,半个身体都快探伸到了外面,他站在拐角处,惊喜又害怕。

    喜的是听说她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宫里制衣司都备好喜衣了,现在能看到她,应当是都好了吧。怕的是她这样瘦小,那扇窗户又看上去那么不结实,要是掉下来该怎么办。

    他在那又惊又怕,二楼上专注于看戏的郡主却笑的明媚,身上的衣裙是鹅黄色的,领口和手腕处各有一团雪白色的毛,郡主体弱,大病后的身体就更加需要注意保暖了,他记得他去年好像猎到好几头白狐,等会儿就叫沧怀去定西拿来,快马加鞭的话冬日过去前,郡主还能穿上。

    窗边的少女实在是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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