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轨呢,虽然将军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对外却仍然瞒着,只说已经苏醒。

    白虎山一战有蹊跷,将军的意思是要是背后做局之人知道了他已苏醒必然会想方设法斩草除根。而他重伤未愈就是他们下手的最佳时机,怕来者众多,将军一个人应付不来,他这几天就都住在将军隔壁,等了这么多天还以为是有动静了呢,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时不时侧躺,时不时呈大字形平躺的将军,还有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抱着枕头睡觉的将军?

    这还是他英明神武,一杆红缨枪刺穿四个人,把他们的头颅当糖葫芦一样串起来的将军吗?

    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是了,郡主,将军喜欢郡主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跟郡主聊上天,还有,目光忽转犀利,别以为他刚才没看到将军对郡主做的,飞身扑到,直接压制,将军这一招猛啊!

    真不愧是他的将军,行军布阵,跟敌人厮杀猛也就算了,喜欢起姑娘来也这么猛。

    把手里的枕头扔给沧怀,宋濯坐起来理了理衣服,走到书案边,他拿起毛笔,先在旁边的清水中过了遍,再拿起毛巾吸干上面多余水分,最后才蘸了点墨,“不准瞎想,我跟郡主没什么。”

    对宋濯这近乎不打自招的解释,沧怀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是,属下不瞎想,将军与郡主也没什么,只是圣上赐婚,郡主要嫁给将军做夫人罢了。”

    “夫人。”提笔写字的手一顿,他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夫人。”耳尖羞红,眉梢舒展,点漆般的眸子像有亮光流动,原来这两个字这么好听。

    “将军若是喜欢郡主何不早早娶了郡主?”战场上的人生死都是难料的,他自己就是其中一个,难得看将军有这么在乎的姑娘,他是真心想让将军圆满。不要跟他一样,想起她,沧怀的眼睛里就不免多了丝追忆,要是她还在,应该也是他的夫人了,十月的婚期,快的话,来年他就能做爹,她就能做娘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他笑了笑,为国战死,他不应该悲春伤秋,难过不已。他得骄傲,得了大齐为数不多的女将军的芳心,他必须得骄傲。

    沧怀和凤鹤楼的事宋濯是知道的,凤鹤楼死于战场,死于吐蕃赤都王之手,而吐蕃赤都王也已被他所杀,头颅高悬白虎城上,曝晒三月不落。

    凤鹤楼死后,沧怀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在他吩咐他跟着郡主时还打趣嬉闹,但他知道,他心里苦。心上人没了,怎么会不伤心,他想,但凡凤鹤楼的死不是简单的死于吐蕃赤都王之手,但凡吐蕃没上书求和,没有臣服大齐。沧怀一定会杀到吐蕃王庭,拼死也要让赤都王断子绝孙。

    然则,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劝人放下的话是虚的,是没有意义的,宋濯尚且放不下白虎山死的那些弟兄,又怎么好劝沧怀。所以每次在看到沧怀情绪低落时他都尽量不说话,任由他自己消化,他已及冠,该有稳定心神,不让情绪控制自己之能了。

    提笔写字,在宋濯将聂红豆今日想做之日悉数罗列纸上后,沧怀的情绪也差不多回到了平常的样子,他好奇的凑上前,手里还抱着刚才宋濯抛掷到他身上的枕头,“敢问将军,这土豆是什么?辣椒又是?”

    吹了吹纸上墨迹,宋濯道,“都是郡主从海外仙山弄来的宝贝,不仅容易存活容易饱腹,还能卖钱。”

    “能吃?”都是饿过的人,沧怀对吃的的在意度还是很高的,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伤心抛到了脑后。

    宋濯点头,小心珍重的将纸放到一边,“明天早点去郡主买的那个铺子里收拾下,午后,我会带郡主去一趟。”

    “将军想跟郡主相处,自是应该去看什么诗集,赏什么灯会,品什么好茶啊,去铺子里干什么,那儿慕容姑娘都还没怎么置办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个收容姑娘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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