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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桑枝叫到。“原来你叫林芝啊!”聂红豆没管桑枝刚才将林芝拉到身后的动作,再有故事听,也要说故事的人先开口。
“是。”被聂红豆点名的林芝点了下头。
“扑通”一声,桑枝忽的双膝跪地。
“你这是做什么?”突然朝她下跪做什么,这得亏是年过完了,不然平白还得给份红包出去。
桑枝道,“桑枝有负郡主所托,并未将醉太平照看好。”
聂红豆走到了一边的长条椅上坐下,没接话,只静静地等着她往下说。
桑枝,“前些日子,长安城中熙春楼的东家来了醉太平,找到我,说想买郡主留下的那些密汤。我当时并未同意,后来看他们走了也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却哪曾想熙春楼的东家暗自找了松萝,松萝年纪小,不辨是非就将店里的密汤偷拿了一包出去。”
“原来是这样。”听话要听双方,仅凭一面说辞是断不了案子的,她们这些人当初能被慕容白霜买下带到醉太平,身世底细肯定都是摸清楚了的。面向松萝,聂红豆问,“我听完桑枝说的了,你有要解释的吗?要是没的话,按我郡王府的规矩,背主求荣者,乱棍打死。”她故意说的严重了点,为的就是想逼她解释。
可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开口,她静默的跪在桑枝后面,脸上一派宁静。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就因为醉太平这段时间挣不到钱了,所以就想另谋生路了?聂红豆有股说不上来的失望,想当初她在听到桑枝义愤填膺的说她们会誓死保护醉太平时还满是钦佩,没想到这才这么点时间就都变了。
没意思,她站起身,交代了下银秋把手里的篮子放在一边,闹了这么一场,火锅是没心思吃了。
“郡主!”聂红豆不耐烦的停下脚步,每次都在她快走的时候叫住她,要说不能早点?她面色不虞的转过身,目光冷冷的看向刚才出声叫住她的人,“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本郡主没那么多闲工夫。”
那姑娘应该是将要说的话已经在肚子里打过草稿了,不出片刻就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个清楚。
聂红豆走到松萝面前,“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盗取密汤交给熙春楼,只是为了求取人参给她治病?”
怕松萝否认,那帮她解释的姑娘连忙拽了拽她的袖摆,“松萝,王家已败,你我已不是主仆,你实在犯不着为我做到如此地步,醉太平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生之所,你不能再为了我被赶出去。”
“王家?主仆?”王在齐国可不是个小姓,还用的起婢女伺候,眼前的姑娘怎么也不该沦落到被醉太平收留的地步。
额头点地,那姑娘声调婉转,目光凄凄道,“回郡主的话,我叫王晚,家父曾任正五品宣威将军,一年前因运送的粮草半路被截,户部尚书徐大人诬陷我爹与山匪勾结,惹的圣上震怒,家中成年男子一应被杀,妇孺及年弱者没入教坊司为奴。母亲及几位婶婶怜我自小患有心疾,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又求了好多人,才将我送出了长安城。
松萝早在前些年就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她与我早没了主仆名义,难为她在我王家破落之时还愿意出手相助,更在知道我的心疾需要百年人参入药后费尽心思。
郡主,松萝盗取密汤固然可恶,但千错万错都是为我,她赤胆忠心,就求郡主饶她这一次吧。”说完,又猛磕了几个头,脑袋磕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砰砰”几声脆响,听得聂红豆两道蹙起的眉拢的更高了点,有话就说话,老磕头做什么,她真不需要。
她沉着眸子,看了看松萝,又瞧了瞧桑枝还有王晚,当然其他站在一边没说话的人的表情她也用余光瞟了瞟。
屋内落针可闻,好似所有人都在等她发话,她看晾的时间差不多了,才冷冷道,“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是她盗取密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