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官军一时间有些迷茫无措。

    “道台被杀了!”

    “我军败了,我军败了!”

    “快跑!乞活军杀来了!”

    失败的阴影迅速席卷全场,原本不想溃逃的士卒,见了远处官军一脸惊恐地返身狂奔,只觉得恐惧攀上颅顶。

    这就像长条的地铁上,身心疲惫的打工人忽然看见前面有很多人尖叫着往后逃跑。

    虽然打工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没什么好事,甚至会自我脑补丧尸爆发、无差别杀人、暴恐分子等等意外,转身就跑。

    数千官军四散奔逃,到处寻找安全的方向,

    原本凶猛的官军此时变成没有牙和尖爪的衰老饿狼,一個个张着嘴傻傻的喊叫着逃跑。

    有的人只顾着逃走,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吓尿裤子。有人被玩家扑上按在地上群殴,有人爬到树上跟追兵对峙,哀求义兵给他一条活路。

    还有人迅速解开衣带,一头扎进支流河水,结果身后几名玩家竟也跳入水中。

    溃兵一面泅水前突,一面哀嚎讨饶,“你我各为其主混口饭吃,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还要追我!”

    “因为你有急支糖浆!”

    “什么乱七八糟!饶命啊!啊啊啊!”

    出身底层贫民的民兵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

    他们不仅受过贪官污吏的欺压剥削,也被兵油子欺负过。

    凡是官军过兵的地方,就像被篦子刮过,烧杀抢掠的罪行数不胜数。

    他们今日终于能扬眉吐气,将那些袭扰过自己村子的恶兵狠狠捅死。

    李过绷着脸,扫视跪地求饶的败兵。

    他们失去了之前耀武扬威的自信,此战必胜的傲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求生的渴望与祈求胜利者发慈悲的期盼。

    败兵与义军血战多时,原本平整的土地也被搅得泥泞不堪。

    敌我双方的外衣尽皆沾满飞溅的污泥,宛若疯玩泥水然后悄悄跑回家的狗子。

    不管这些官军先前镇压过多少义军,但现在他们全是联军的俘虏,是义军一言可决之生死的败犬。

    终于打赢了吗?

    李过眼眶热胀痒痒的,手中的刀砍出五个豁口,他都不敢回想这一战是如何打赢的。

    他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嘴巴,火辣辣的疼。

    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们第一次堂堂正正打败了官军,还是艰难极高的以少胜多。

    李过心中压抑许久的屈辱与此时的激动融合一处,不可抑制地从眼中溢出,他找到义子李来亨,与对方来了个熊抱。

    “我们赢了,真的赢了!”

    “啊!是啊,我们打赢了!我们赢了!”

    两父子抱在一起泪流满面,其他民兵们也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不仅仅是击败昔日恐惧的官军,他们自己也都好好活了下来。

    一个民兵头目冲着乞活军大帅所在振臂高呼,“我们赢了!打赢了!”

    其他民兵也纷纷举起武器呐喊,“吼!吼!吼!”

    好像击鼓传花,又像聚溪成河,士兵的欢呼声汇聚成巨浪般的海潮,胜利的呼嚎声变成狂热的崇拜。

    “乞活军威武!”

    “乞活军万岁!”

    分散各处正在殴打俘虏、搜刮战利品的玩家们,听见这热闹的雀跃欢呼,也忍不住张嘴跟着凑热闹。

    “乞活军万岁!万岁!万岁!”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传遍四周,标志着豫南一战,以联军大获全胜落下帷幕。

    就在这隆重的吼声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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