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害那些贫苦小民?啊!说话!”
那梁颂文再无方才读书人的游刃有余,一张惊慌的脸憋得通红,急了片刻才缓缓吐出几句,“学生也是难办啊……”
“难办?那就别办了!”
大帅忽然重重一拍桌子,梁颂文身后站立的披甲猛士心领神会,右手握住左腰侧的腰刀快速拔出,旋即对准大户的后颈垂直狠狠刺入,从喉前刺出。
啪叽一声,鲜血飞溅,尤其是梁颂文四周与对面的大户被喷溅一脸。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杀人行径吓得老爷们惊声尖叫,手中的酒杯滑落,好几人屁股没坐稳跌倒在地,还有人连滚带爬想爬出内堂,却被披甲的猛士拦在门口。
“回去。”
一句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却像皇帝口谕,迫使想爬走的人不得不返回席位。
饶是堂外庭院的中户们看清了内堂的杀人动静,也被周身的披甲猛士看死,不敢动弹一步。
“跟你们好好说理,你们非当我是在说笑,你不想活,有的是人活!”
大帅端坐主位,原本略显草包的气质在鲜血飞溅之后变得凶猛骇人。
他追加一句说道,“继续念名字,凡是累积欠税超过三千两白银的,都给我拿下!”
“周定国,陈兴河,李文昭……”
凡是被念到名字的大户皆被身后的猛士掐住喉咙拽离席位。
他们被绳索绑住,恍若死狗一般拖拉到内堂门口,正对着庭院外的中小粮户。
“大帅执意偏信胥吏奸民之言,胡乱残害良绅,到时税赋混乱,匪乱丛生,大帅就不怕豫南震动,天下士子寒心吗?”
“少他妈的代表天下人来压我们!”大帅指着身后拷打出来的口供,“你们平日里满嘴仁义道德、圣人经典,名下霸占不知道多少土地,捞了多少油水,祸害多少平民百姓,要是朱重八活过来,非把你们千刀万剐!”
“饶命啊!小人愿意献出家中田亩!只求大帅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小人知错了!饶命啊!”
然而乞活军根本不听他废话,一拳砸在他脸上打出一串鼻血,使其当场闭嘴。
那位拍马屁的何万全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知道乞活军在杀鸡儆猴。
虽然当众处决大户做的残酷粗鄙,但他不得不承认,乞活军虽是反贼出身,但在“依法问罪”这一条算是做到师出有名。
也暗暗庆幸自己在县衙的人脉很差,欠税的累积数额都很小,平日里做事虽然抠搜一些,偶尔也使点计谋坑一波竞争对手,但害命的事那是不敢的。
“不好的士绅给我杀!”
随着一个个姓名产生,披甲玩家们好似饿狼出笼,兴奋地嚎叫起来,纷纷按名拿人,顿时闹得满堂酒席鸡飞狗跳。
有人挣扎反抗,有人钻到桌子底下躲猫猫,还有人跪地磕头求放过,结果被重甲义兵连扇三巴掌,打得面颊通红。
“叫你欠税!叫你欠税!叫你欠税!”一个重甲玩家对着一个欠税五千两的士绅连打巴掌。
一个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老爷们再无斯文模样,一个个儿哭天抢地,连声跪求讨饶,愿意献出土地改过自新。
“总有人以为自己一败涂地了,还有谈判的筹码。可惜我先礼后兵的机会给过一次,而你们贪得无厌,已经没了……”大帅冷冷地拒绝谈判。
被捆绑的士绅被玩家的膝盖跪压门口台阶上,脑袋悬在半空。
“动手!”
号令声响,悬在士绅脑袋上的钢刀齐刷刷落下,噗哧声响,鲜红的血液从颈口喷淋出来,一颗颗脑袋滚落庭院。
大中粮户们一个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