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空刺出的尖锐物一击贯穿官军的脖子,鲜甜的气味顿时弥散开来。

    那枪兵连声咳嗽,喷出几口深红色的粘稠血液,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没料到自己如此“幸运”,死于偷袭。

    “不用谢我,助人为乐是三好青年的美德。”那玩家抖了抖抢来的步槊,抬手冲着章献忠比了个自以为酷炫的姿势,“嗨呀,无伤人头到手了捏。”

    “奶的,抢人头!”章献忠愤怒地破口大骂。

    满腔被抢人头的怒火都化作砍向敌人的战意,他挥舞三眼铳和腰刀疯狂劈砍官军,整个招安会议的府衙厅堂顿时变成血腥炼狱。

    “乞活贼在这!”

    随着官军的援兵抵达,仍在府衙厮杀的玩家犹如雪花般消逝,饶是被砍断手脚的玩家继续作战,还是挡不住官军成百上千的人数优势。

    不过半个时辰,数十名玩家只剩下七人被官军包围在场中。

    当总兵陈洪范、总兵左良玉、副总兵金国亮等人听闻巡抚遭遇不测,急匆匆赶来,才看见城内标营已经收拾完残局,将残存的贼寇全部活捉。

    传闻是真的。

    巡抚老爷跟其他幕僚佐贰官被杀,参加“招安会议”的将官死的死,残的残标营总兵也被贼寇活活砸扁脑袋。

    仅剩下参将周文选勉力维持标营的纪律。

    城内外数万大军的“首脑”竟然片刻间被贼寇一锅端,没有巡抚和监军统帅,几个总兵哪会有配合。

    什么叫群龙无首,这就是了。

    陈洪范勃然大怒,揪住周文选的领子怒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几十个贼寇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常抚台杀了?”

    面对高出自己几级的总兵,周文选像是小鸡一般小声回——

    “那贼寇好生狡猾,在献头的箱子里埋下火雷,巡抚老爷一打开箱子就被炸死了。还有那贼寇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只一下,我和同僚们便没了精神,只觉得头晕想倒,站都站不起。”

    “胡说八道!”

    陈洪范一听就觉得这小子在撒谎,什么狗屁邪术能让人失去抵抗力,却不失去性命?

    除非是什么外撒的毒粉,可要果真是毒粉,凭什么贼寇不受影响?

    “什么狗屁邪术,分明是你掩饰护卫不周的罪过!”

    “陈总兵息怒,贼寇神出鬼没,悍勇无比,纵使今日你我在场,也料不到贼寇献头是为了刺杀抚台老爷啊。”

    副总兵金国亮出来打圆场,友军之间的和谐还是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眼下巡抚死去,原先的巡抚标营就成了“爹娘不爱”的倒霉蛋,他此时出言帮衬两句,到时候出战也能有个助力。

    “眼下上官皆死,数万兵马屯驻汝宁,若是惊扰了藩王殿下,人家递几句话上去,当今圣上震怒可就大大不妙了。下一步该如何做,还是早日请熊总理定夺才是——”

    “哼!”陈洪范虽不情愿,也知道老金说的有理,于是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末将斗胆抓了些贼寇舌头,敢问各位总兵如何处置?”周文选下意识看向金将军。

    “我看没什么鸟用,贼寇定是抱着必死的心前来刺杀,就算拷问也问不出什么道理。当然了,也不必全杀了,留几个活的给我,南下讨贼的我自有用处。”

    听闻一名将领如此发言,那些跃跃欲试想被拷问的“猛士”顿时犹如枯萎的花朵耷拉下去。

    “前有贼寇四处袭杀官吏,现有贼寇冒死刺杀抚台,我看这伙贼寇绝非一般贼人,必须出重兵痛剿——我受累,这就去四周搜寻贼寇踪迹,定要狠狠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

    左良玉说完便转身告辞,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左总兵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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