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龙』与他的小伙伴们待在县城墙角凸出的新修堡垒,周身还有几百人协同作战。
“嗯,那是搞什么?”
听闻黄子龙发声,吕小布赶紧拿出望远镜观察。
官军的阵地推出几辆改装过的盾车,破败的木轮吱嘎吱嘎地压过泥泞的路,直到走出大阵一百来步才缓缓停下来。
上百名手持长矛与盾牌的官军把几辆盾车围住。
“城里的贼寇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车上的男人们还认识吗?给伱们半个时辰考虑,若不开城投降,你们的大帅就没命了!”
大嗓门的音量穿过平坦的大地,传遍整个战场。
几辆木车上竖插结实的硬木,木头上捆绑分别捆绑着数名衣衫褴褛的男人。
有人耷拉着脑袋,像是没了魂,有的人瞪大双眼却无半点吃痛反应。
还有人精神尚在,敞开喉咙叫骂,“该死的朝廷走狗,我的义军兄弟马上就能把你们打败,你以为这点酷刑就能让我屈服叫门,痴心妄想!老子可不是叫门天子朱祁镇!”
男子满口污言秽语,使得周围的官军实在听不下去,抄起手中的长矛狠狠刺进男子的小腿。
然而这对常人来说特别痛苦的贯穿伤,对男子来说却没什么痛感,甚至还想再来一下。
男子忽然垂下脑袋好似昏死过去一般,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精气神,发声痛骂起来。
只是这一次骂人的词汇量特别惊人,“你朱明江山没几天气数了,我乞活军吊民伐罪,反抗朱明暴政,实属天命所归!
你朱明今天把祖宗基业玩成什么破烂玩意,吃空饷,喝兵血,穷苦人没钱,还要拼命刮他们的钱,朱八八都要从棺材里气活过来!
速速卸甲跪降我乞活义军,日后新朝初立,你们也不失封侯之位,军安民乐,岂不美哉!”
“快杀了他!”
督战的将领深骇这大逆不道之言。
他并非想维护皇帝的威严,而是害怕吃空饷、喝兵血,刮穷人钱的话语,引起出身底层士兵的共鸣。
随着数支长矛捅进『洪秀清』的屁股,后者脑袋一歪,彻底气绝了。
“我去,洪秀清身处绝境都不忘招降敌人,临死前还能把自己价值最大化!”
『黄子龙』不禁竖起大拇指。
“哪个是你啊?”吕小布看向一旁的章献忠。
舍弃旧命、重新复活,又迅速赶到息县的章献忠仔细寻找一番,指了指左数第三人,“在那呢。”
“看来放弃旧号,只要不被杀死也不会死,只是会失去知觉,就像机器人断电一样。”
“你还能切号,换过去么?”
“不能。”『章献忠』语气笃定。
“好家伙,你还试过了。我采访你一下,看着自己熟悉的前世身体,会不会有种猪八戒吃猪蹄的感觉?”
“没有。”章献忠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种大街上被人叫名字,却发现是同名同姓者的微妙感。
半个时辰的时间飞速流逝,“难道你们不顾自家大帅的死活了吗?!”
官军有些疑惑不解,他们明摆着威胁乞活贼大帅的性命,就算乞活贼内部推选出新的将帅,也会有一些前大帅的心腹产生动摇吧?
可这乞活贼不仅不把大帅们的命放在心里,反而命人射出箭矢示威,仿佛贼寇们都被暴行激怒,士气更加旺盛了。
另一名挂机的“人质”迅速恢复神智,似乎上一个被捅死的洪秀清给他带来莫大的勇气,或者说灵感。
『杨文理』骄傲地昂起受伤的脑袋,冲着城内的乞活军呐喊,“兄弟们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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