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待了你们。”

    弘治皇帝顿了顿,背着手,露出了天子应有的端庄:“寿宁侯张鹤龄平倭有功,功不可没,钦赐斗牛服,以彰其功,再赐金五百万。建昌伯张延龄,赏赐与其兄等同。”

    五百万……

    金!

    张鹤龄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老半天,他才反应了过来。

    卧槽……

    敢情这是功劳啊。

    一旁的张延龄也不傻,脱口而出:“陛下……臣有话说!”

    张鹤龄却突然打了个寒颤,立即打断他的话:“陛下,他没有话说。”

    张延龄:“…………”

    他心里憋屈啊,他要检举,他要揭发,这功劳,是咱们两兄弟,我们才是国公。

    可兄长二话不说,不但打断了他的话,他转过头,杀气腾腾的看了张鹤龄一眼。

    张延龄只好住口。

    张鹤龄却是心在淌血。

    不能说啊。

    此前言之凿凿,说的有鼻子有眼,以张鹤龄高超的智商,自然清楚,一旦此时矢口否认,这陛下和百官未必肯信自己的话,只以为自己两兄弟,垂涎这赏赐,突然改口否认。

    哪怕是相信了又如何,相信了,自己二人,在此说了这么多废话,这岂不是欺君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犯下欺君大罪,哪怕陛下……不责怪。

    可这功劳,多半也只能用来折罪了。

    眼下……至少还有一个安慰奖,赏赐了五百万金,嗯……这折银多少来着?

    弘治皇帝忧心忡忡的看了两兄弟一眼:“卿等,气色不太好嘛?”

    “陛下……我……我……”张鹤龄如鲠在喉。

    弘治皇帝叹口气:“想来,你们一路颠簸,诶……真是受苦了,好不容易回来,要好好将养将养,不可再操劳了,知道了吗?”

    张鹤龄哭了。

    眼泪如潮水一般涌出来,他匍匐在地,哭的撕心裂肺,一面抽搐,一面擦拭眼泪:“臣……谢陛下恩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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