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蒸汽缭绕,那巨大的机器发出了轰鸣,还有飞梭转动时带来的咔擦声,让他脸色苍白。

    匆匆到了朱厚照和方继藩面前:“太子殿下,齐国公,陛下有请。”

    “知道了。”朱厚照大手一挥:“待会儿就去。”

    那宦官没有多呆,忙是先回宫里。

    弘治皇帝傻眼的看着从证券交易所的奏报。

    幸福集团,已经不值一钱了。

    他心里想要骂娘。

    炒股的心情,大抵都是如此的,一两个月前,他还觉得自己是不可一世的人,仿佛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转眼之间,他就想要找个地方跳下去,免得活着,张开眼,看着这个世界,给自己添堵。

    “陛下,太子殿下和齐国公,马上就要到了。”

    那前去传达陛下口谕的宦官回来,复命道。

    弘治皇帝抬眸,他眉头锁的很深。

    “他们在做什么?”

    “在……在纺织……”宦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了老半天,才勉强想出了这么个词儿。

    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的脑海里,瞬间想起朱厚照织毛衣的场景。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天都要塌下来了啊,朕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财富,而今,已经化为乌有,他竟还有这闲心……纺织……

    不过说起纺织,弘治皇帝心思一动,叹了口气:“纺织好啊,自食其力嘛,前些年,张皇后带头在宫中纺织,就很好,宫里挥霍的,终究的还是民脂民膏,朕为君父,张皇后为国之母也,当以此为表率。”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有宦官勾着身,在角落里垂立着,将这些听了个清晰。

    不多时,太子朱厚照和方继藩到了。

    朱厚照刚刚拿着扳手,检修了一个小毛病,才匆匆和方继藩赶过来,灰头土脸的,双手上还残留着油污,他见了弘治皇帝,和方继藩还未行礼。

    弘治皇帝摆摆手:“漠北深处,那王伯安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吗?”

    朱厚照摇摇头:“儿臣没得到什么消息,这山长水远的,天知道怎么样了。”

    弘治皇帝冷着脸:“朕让你们为副帅,你们就这般的敷衍了事,像泥猴子一般,上蹿下跳,不干正事。”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就不要责怪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其实也……”

    弘治皇帝打断方继藩道:“朕其实也在责怪你。”

    “呀。”方继藩发出了惊呼,我招谁惹谁了,他却不敢反驳,方继藩对自己的岳父,向来是毕恭毕敬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原则,怎么着,我方继藩七尺男儿,光明磊落,就爱将自己的岳父当自己亲爹,怎么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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