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念着这两个字,露出了迷茫之色。
温艳生笑道:“这世上,人人都想求功名利禄,可谓是千军万马过那独木桥,为了在庙堂上有一席之地,因而挖空了心思,每日都犹如烈火灼心。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处呢?可草民不同,天下人都不想做厨子,对这庖厨的事,可谓是敬而远之,天下的英才都去做官了,草民不才,比不得这些英才,与其挖空心思去做官,不如舒舒服服的做一个厨子,这……有何不可呢?”
弘治皇帝一愣,似乎……觉得有一些道理。
至少,眼前的温艳生,便是一脸富态,整个人,很是滋润的模样。
自己虽贵为天子,却是白发早生……
弘治皇帝叹口气,道:“卿此言也有道理,可惜……朕承祖宗基业,便是想要做一个厨子,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怕也不能如愿。来……卿家也坐下,你来陪酒。”
随即,弘治皇帝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朱厚照:“你坐开。”
朱厚照本是美滋滋的样子。
他喜欢温艳生,因为温艳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诚如自己想做一个大将军,或者做一个最顶尖的纺工,又或者,做一个大夫,再不济,还可以做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科学家,只是可惜……他做不成。
让自己父皇多听听温先生的话,也好。
说不定会愿意放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呢。
谁料到……
在弘治皇帝的目光下,他只好乖乖的坐在下头去,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温艳生。
温艳生倒是不畏这些繁文缛节,很自在的样子,坐在弘治皇帝的身边,温和笑道:“陛下,这是草民所酿的酒,用的是蒸馏之法,所用的粮食,统统都是屯田所试验田所产……此酒,却是非同一般,辣口的很,就怕陛下喝了不习惯。”
弘治皇帝微微笑着:“这么好的粮食,拿去酿酒,是不是太浪费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脱离了自己作为天子的职责,在他看来,一个好的皇帝,是不能纵容喝酒和酿酒的,毕竟……酒水在这个时候,是奢侈之物,是用粮食酿成的,粮食……是国家的根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