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了。继藩啊……”

    方继藩啊了一声:“儿臣在。”

    弘治皇帝从锦墩上站起来:“你还记得朕当初说的话吧。”

    “记得。”方继藩正色道:“陛下曾经说过,陈忠是咱们大明的大功臣,可惜晚景凄凉,陛下三个月之后还要去探望他,若是他过的不好,就砍了儿臣的脑袋。”

    弘治皇帝笑了,只是这笑容,却带着森然的味道:“朕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儿臣听说陈忠下了大狱,就想起了陛下的嘱咐,心里想说,陈忠被人欺凌到这个地步,若是有什么闪失,儿臣不是要砍了头吗?反正横竖都要死了,索性就打死江言这狗东西了吧。”

    弘治皇帝点头:“有道理,换了是朕,朕也这样做,可听说你还调兵去了。”

    “不是兵。”方继藩道:“陛下可以查,统统都是儿臣的学生,都是读书人,武器带了倒是真的,可是依祖宗之法,生员是可以佩戴武器的,虽然现在不时兴了。”

    弘治皇帝道:“嗯,此法,确实早已有之。那么……听说你还口称,你就是王法?”

    方继藩道:“那时候,儿臣怒极攻心,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儿臣不记得说过那句话了,就算说过,可能也是脑疾犯了的缘故。”

    “你既有脑疾,就要好好的顾着自己的身体啊,不要动不动就怒极攻心。”弘治皇帝语带关切的道。

    方继藩一脸认真的点头道:“是,儿臣以后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要始终微笑以对。”

    众臣听的一愣一愣的。

    卧槽……这样也行吗?

    那江言听到此处,心已沉到了谷底,就……就这么算了?

    他有点发懵,而后放声大哭:“陛下……陛下啊……方继藩他这是谋反……这是谋……”

    说到了这个谋字。

    弘治皇帝脸色一变。

    他目光落在了朱厚照手上的扳手上,而后上前抢了过来。

    朱厚照吓得面如土色,转眼见扳手就落在父皇的手里,他吓得立即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头,口里念念有词:“不敢了……不敢……”

    扳手没有落在朱厚照的头上。

    却是哐当一声……

    直击江言的脑门。

    咚……

    江言身子一顿,脑门上的剧烈疼痛,瞬间弥漫全身,他身子像触电一般,打了个激灵。

    那脑门处,瞬间开始淤青,起了血泡。

    他已麻木的眼睛,却见弘治皇帝竟然是面带狰狞,他从未想过,一向和善的皇帝,竟也有这样的一面。

    弘治皇帝厉声咆哮起来:“朕还能容的下你吗?朕如此善待尔这样的人,竟不想尔竟是豺狼!”

    江言瞳孔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弘治皇帝,此刻,皇帝如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