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照要做的,便是身为太子和镇国公,一一表示同意即可,其他的,交给这些奉銮、韶舞和司乐们去办便可。

    自然,朱厚照少不得要警告他们:“这是父皇交代下来的事,会有京察专门盯着你们,倘若是事情办不好,又或者敢在其中徇私舞弊,到时可别怪本宫扒了你们的皮,剥皮充草你们晓得吧,本宫的先祖最擅长这个。”

    奉銮吓得脸都绿了,忙道:“不敢,不敢。一切都以太子殿下和齐国公马首是瞻,下官们就是给殿下和齐国公干杂活的,只要是太子殿下和齐国公的吩咐,咱们拼了命去做即可,下官们是什么东西啊,就是狗,别的长处没有,就是听话。”

    说着,他仰着脸,露出讨好的笑容。

    他竟说的朱厚照一愣一愣的,丝毫挑不出一点错来,最后朱厚照只好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滚!”

    奉銮听着也不慌,反而喜滋滋的领着他的佐官们出去了。

    朱厚照还有点回神不过来,沉默了很久,才对方继藩道:“这些官,怎么和平时的官不一样。”

    “这是不入流的官。”方继藩道:“京里但凡是官,品级都比他们高,捏捏手指头都能掐死他们,再者,管理乐者,本就卑贱,朝中无论文武和清浊,都瞧他们不上眼,若是不晓得察言观色,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因而……最是圆滑。”

    朱厚照却是乐了:“若是人人都如此,本宫就省心了。老方,事儿算办完了吗?办完了,本宫得赶紧着回去拨弄那试验田呢,有几处试验田遭虫害啦,这可马虎不得,得去除虫。”

    方继藩拉住了欲要离开的朱厚照,却是认真的道:“殿下,稍等一下,有一件大事,却需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