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募一些能工巧匠,想办法,多造几艘船,除此之外,也还需要一些人手,不过人手……我看哪,还是不必你费心了,到时,船来了,我去义乌、永康征募。”

    温艳生不由道:“咋,看不起宁波人?”

    现在温艳生恨不得多塞一些年轻的壮丁跟着水寨去讨饭吃,没法儿,现在啥都不多,就是人多。

    唐寅摇头:“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义乌和永康人……更穷……”

    “……”

    穷可能是一时的,可宁波府历来算是富庶,遭了灾,那也是一时,无法改变心性。

    可义乌人和永康人不一样,在那儿,人家可是从祖宗十八代气就开始穷,若是不好勇斗狠,压根连繁衍和生存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在这等优胜劣汰之下,胆子最大,体格最强,遗传疾病更少的人,自然而然也就生存下来。

    温艳生没有吭声了,良久,他叹了口气,道:“不过,唐编修,却是要小心哪。说实话,你这鱼一卖,不知多少囤货居奇之人,心里恨着你呢,本来这一场大灾,对有人而言,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对有些人而言,却是发家致富的好时候啊,那些手里囤了许多粮的人,可都不是简单人啊,到时……”

    唐寅轻蔑一笑。

    说实话,他啥都不怕,唯独就不怕这个。

    唐寅一字一句的道:“似乎温知府忘了,我叫唐寅,我恩师姓方,双名继藩,可能他的名声,在宁波府,还不够大。不过……不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这里的人孤陋寡闻,可那些温知府口里很有本事的人,他们若是想要生事,少不得还得给京里的亲朋好友修书,到了那时,他们就懂事了。”找本站搜索"CM" 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