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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厚照懵了。

    有吗?

    是吗?

    我是谁?

    我这是在哪里?

    他一脸踟蹰:“本宫当时信口胡说,谁晓得父皇就信了,这事儿本宫自己都忘了。”

    “……”

    这耍赖的水平,弘治皇帝忍不住吹胡子瞪眼,敢情你当初是信口胡说,结果朕从善如流了,你却又来一句事不关己了是吗?

    朱厚照一看父皇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头皮发麻,不禁低下了眼睛,朝弘治皇帝道:“儿臣还有事,告辞。”

    他行礼,想要开溜。

    方继藩心里感慨,这些大臣们,得有多寂寞,多无聊,人生有多悲催,才拿这等不好笑的笑话,成天来调侃啊。

    方继藩也学着朱厚照的姿态,开口道:“儿臣也有事,容请陛下准儿臣告辞。”

    弘治皇帝面上本就尴尬异常,便不耐烦的挥挥手:“且去吧。”

    朱厚照和方继藩忙是告退出去。

    出了暖阁,方继藩疾步出宫。

    朱厚照追了出来。

    “老方,那些家伙们,这般取笑你,你忍得下这口气?我看刘师傅也笑了,将他儿子刘杰抓去跪个三天三夜,且看刘师傅是否还笑得出来。”

    他一面走着,一面替方继藩打抱不平。

    方继藩乐了:“殿下,不要这样胡闹,欺负人家儿子不是本事。何况我一点都不生气。”

    朱厚照却乐了:“不生气便好,哼哼……”

    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倒像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并非是他一般。

    “去看本宫的儿子吗?”朱厚照看左右无人,低声道:“顺道看看小藩。”

    方继藩想了想:“明日再去,我看刘公等人,也要告辞了,待会儿撞到了陛下,不好。”

    朱厚照打了个寒颤,觉得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听你的,咱们去西山,请温先生做点吃食。”

    二人一面走,一面出了宫。

    才刚刚出了午门,却在这午门外头,却见杨管事在焦灼的等待:“少爷,少爷……”

    方继藩上前去,杨管事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何事这样急?”方继藩不禁皱眉问道。

    方继藩说话的功夫,这杨管事已经缓过气来,开口道:“少爷,平虏卫有书信来了,少爷交代过,有书信来,要第一时间给少爷看,学生便赶了来。”

    方继藩一听,精神一震,对朱厚照道:“我的爱徒江臣来书信了,这些日子,真是想念他啊,茶饭不思。”

    说着,接过了书信。

    将书信打开,这果然是江臣的亲笔书信,厚厚一沓,不只如此,第一页,乃江臣亲笔,说发现了巨大的矿脉,其中金沙的湖泊和河流便有两处,不只如此,还发现了两处铜脉,有一处铁矿,还有一处,可能是银矿………”

    后几页,则并非是江臣的亲笔,却是一幅舆图,大抵标识了各个矿区的位置,还有详尽的勘探结果,总之……这些都是富矿,品味很高,储量初步来看,十分惊人。且比较容易采掘,这和关内的许多矿是不同的,不少关内的矿不适合露天挖掘,这就导致,采掘的成本很好。

    江臣他们,寻觅到了金沙和第一处铜脉之后,便开始疯狂的在那山区里各处探勘,结果……发现的矿物,越来越多……

    于是,自然便来报喜了。

    方继藩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当然知道,后世的白银市,乃是最重要的矿产基地,这疙瘩地方,从前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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