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深意一眼看不清。

    “商场上难免会有突发情况发生,要及时应对,不要让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前一秒还语气慈爱的老头子,后一秒就转变的话锋。

    话里话外的意思分外明显,虽语气平静,但也足以让她面色发寒,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将指尖握在掌心里。

    老爷子此番话语无非是在变相告知她不要闹事,不要将陆家的名声摸黑,她混迹商场多年,若是连这点话外音都听不出来,只怕是白混了。

    “我明白,”她点头浅应,虽面色平静,但心里窝火。

    “外人产业终究是外人产业,不要放在心上,进退得宜就好,”老爷子再度开口。

    她还是浅声应允。

    也知晓,他接下来还有话语可言,而老爷子说这番话时,没人出来打叉证明他们所有人都赞同以及认可老爷子的话语。

    她不傻,不会傻兮兮的去反驳。

    年初二的总统府之行,让沈清永世难忘,她不会忘记一家人都在默认一个人的场景,不会忘记一个人坐在漩涡中央是何感觉,老爷子句句话都在警告她,她无从反驳,无能为力,只能点头浅应,毕竟他是天子,而自己只是一个庶民。

    她在盛世努力了四五年的结果一朝一夕之间被他们说的一文不值,就好似她是个天生就会惹麻烦的人似的。

    老爷子虽话语慈爱,可她不聋不瞎,稍稍揣摩便知晓其中含义。

    午餐过后,沈清困顿的厉害,挂着一整日清浅的笑容道了句上去休息便上了四楼。

    上去时,见床头柜上放着被温水,一早上的郁结之气似乎都被这杯水给激发起来了,顺手操起杯子丢进了垃圾桶。

    双手叉腰在屋内缓缓渡步,微仰头深呼吸,不能发火,不能气,从一开始嫁给陆景行她就在做心理建树了,可如今这么久过去了,在面对陆家人的算计时,她依旧还是无所适从。

    瞧瞧、沈清,你果真还是适合一个人,你就是一只旱鸭子,怎能游弋在这诺大的海平面上?看似风平狼藉,实则暗潮汹涌,陆家的每一个人都在相互算计,妥妥的一部宫斗剧。

    她太嫩了,游弋在这种豪门里迟早会溺死。

    在西北那几天,她竟然有一瞬间忘了陆景行身后庞大的家族,以及庞大的身份。

    她真是傻了,黄沙吃多,吃傻了。

    下午两点,陆景行脱身,抽空上来看看沈清,推开卧室门,见她平稳躺在床上,呼吸轻缓,睡的正憨甜,想迈步过去将她放在外面的爪子掩进被子里,不料站在床沿时,看见垃圾桶里五马分尸的玻璃杯,心里一紧。

    转而拿起烟盒,去了阳台。

    陆槿言此时正在屋子里接电话,见玻璃上有倒影,伸长脖子看了眼,挂了手中电话拉开门出去,见自家弟弟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抽烟,眼睛望向后花园草地,似是在思忖什么,又似是在放空自己。

    “清清睡了?”她浅问。

    陆景行抬手吸了口咽,不疾不徐的吐着烟圈;“睡了。”

    “西北那边怎么样?”半靠在阳台上问到。

    “挺好,”陆景行话语不多,若换作平日里姐弟两人聊天哪里会有今日这么生疏。

    “景行,”她浅唤,眸光中带着点点星光,想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傍晚时分,沈清睡醒,迷迷糊糊靠在床头将自己睡懵的思绪拉回来。

    陆景行推门而入便见她满面倦色靠在床头,心抽抽的疼,进来时,顺带在矮几上灭了手中烟头,迈步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轻缓安抚着,二人皆是不言不语,心里却思绪万千,一个在河这边,一个在河对岸。

    “喝点水,”陆景行伸手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