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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醒来,陆景行仰躺在床上,一手在她脑后,一手搭在眼帘,侧眸,缓缓挪动着朝他靠近,伸手摸上他俊逸的下巴,许是近日没休息好,隔了一晚,下巴胡渣微微扎手,摸了两下想收手,却被一把握住,原本搭在眼帘的手落在了她手心。“醒了?”她轻声问。
“恩,”陆先生浅应,眼眸未睁,握着她的手在冒着胡渣的下巴来来回回。
扎手,她想缩回。
却被握的更紧,男人微睁眼帘带着起床气轻问道,“跑什么?”
“扎手,”她答,嗓音糯糯。肯定知晓扎手,不扎手让你摸什么?陆先生轻笑放过她的手开始用布满胡渣的下巴蹭她脖颈,闹的她一个劲儿求饶。“傻丫头,”男人满眼情欲,抵着她额头轻啃她秀气鼻尖。“想要~,”陆太太纤细的爪子扒在他胸前睡衣上,水灵灵的眸子瞅着他,陆先生闻言轻笑出声,而后侧眸看了眼时间,微微蹙眉,将她往胸前带了带,抓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叹息一声道,“晚间回去在喂你,现在不行,一会儿要去办公楼。”
闻言,陆太太焉儿了。
不安分的爪子也安分了,眼巴巴的瞅着他。
看的陆先生是心肝脾肺肾都疼。
白日里,沈清呆在总统府,陆景行走后,吃完早餐,去了三楼,蹑手蹑脚推门进去见陆槿言正靠在床头轻阖眼眸。
放平脚步迈步过去询问一番,除了精神不济其余一切都好,询问时,陆槿言无奈笑到,“好多天没休息好,一下睡久了,头疼。”
大家担忧她身体不好,当事人却凉幽幽又无奈的道了句睡多了。沈清无奈又好笑,浅聊了一阵,陆槿言似是想起什么,眸子落在她身上问道,“昨晚回来的?”“恩,连夜回来的,”她答。“景行也是,一些小事,”她轻嗔了声,掀开被子起来,推开盥洗室门,弯身在洗漱台上洗了把脸,许是觉得神清气爽,嘴角笑容盛开。
“真没事?”她问?还是有些担忧。
“没事,就是好久没睡好了,”陆槿言完全没当在心上。换身衣服下楼,照常吃早餐。
后来,陆槿言某日在与她笑谈时说过如此一句话,“皇家女人都是铁打的,有事也得没事。”
她震惊之余只剩赞同。一夜惊魂,总算虚惊一场,苏幕拉着陆槿言的手一顿好说,却也只是说了些要劳逸结合的话语,其他的,一句未提,她不会像平常母亲那样告知自家女儿工作是次要的,要以身体为重,她无比知晓身在皇家肩负使命不同,要承受的也比别人的多。
皇家子女不能像平常人家子女一样随心所欲,只要你身为皇家子女,哪些骇人的使命哪些庞大的责任就会压在你肩头,无论你怎样逃避,都于事无补,有些东西会在冥冥之中伴随你一辈子。
她很抱歉,将自己的孩子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一个看似风光无限却没有自我的家庭。
站在侧面的沈清只觉苏幕眼中的抱歉清晰可见。
陆槿言轻抿唇到也是相对无言,伸手拍了拍苏幕的肩膀以示宽慰。
她理解自家母亲的苦衷,也知晓现实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改变,多说无益,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身在皇家,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年少时的她便早已知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如今三十而立,除了理解愈发透彻似乎别无选择。
餐厅里,三个女人座在一处,苏幕是个好母亲,好婆婆,照顾陆槿言用餐时不忘带着沈清一起,一边念叨着让陆槿言多吃些一边顾着沈清。
两不误。
陆景行在办公楼回时见一家人坐在一处,如此其乐融融的场景让他心里甚感欣慰,浅笑迈步过去,单手搭在沈清肩上眸光落在陆槿言身上问到,“身体怎样了?”陆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