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近一年,沈清也算是摸透了陆景行性子,许久之前,他小憩沁园沙发上,担忧他感冒,拿着薄毯还未盖在他身上便将人惊醒,虽快速,但她依然看见陆景行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此时,她无理由相信这是陆景行迷迷糊糊的举动。

    能近的了他身的人不多。

    许是一碗汤结束,女子放下手中碗,伸手抽出纸巾准备擦拭其唇角,陆先生眼帘倏然睁开……。

    兴许是怕自己鬼鬼祟祟被陆景行看见,沈清在他睁眼前一秒躲开了,而后靠在病房外墙上微微喘息着,难掩面色煞白。

    者一躲,自然也就错开了陆先生睁开眼眸冷冷的注视眼前人,让她拿着纸巾的手不敢上前半分。

    真傻,她心里暗暗排腹自己。

    片刻之后,看了眼病房门,转身离去,坐在vip病房通道上,她想知晓,病房门何时会打开,她何时会离开。

    如若这夜,沈清向往常一样性情清冷不问世事的走了,也就省了后面一系列麻烦,可她没有。

    九点,十点,十一点,分针每走一秒她便心痛一分,这看似苦短的黑夜此时在沈清心里格外漫长,像什么?像患了重病人之将死,明知自己气息一点一点微弱,可就是不知晓自己该何时死去,这是一场灭心之旅,她有一颗熊熊似火的心,被陆景行浇灭,怎么浇的?一场大雨?不不不,他是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浇,过程漫长而又痛楚。

    凌晨一点,沈清面色泛白,捂着胃靠在座椅上。

    凌晨三点,她唇色寡白,看不见一丝丝血色。

    凌晨四点,走廊上有人走动,但不是陆景行身旁之人。

    凌晨五点,天色转亮,她在昏暗布满消毒水的走廊里坐了一整夜,胃痛了整整五个小时,凌晨五点三十五病房门打开,女子提着手中保温瓶从里面出来,身上鹅黄色连衣裙微皱,沈清坐在走廊凉椅上目送她离去,此时,她手脚通凉,昨夜淋的雨到此时才有后遗症,又冷又饿,身上湿透的衬衫早已被空凋风吹干,不仅吹干了,还吹得她头重脚轻。

    此时,保镖换班,昨夜那人见她坐在走廊上迈步过来轻声询问,她问;“昨夜在你们陆少房里的那人是谁?”

    话语清凉,无半分感情。

    “严家小姐,”保镖道。

    闻言,沈清了然,缓缓点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

    不多想?她做不到,冲进去询问情况?自尊心不允许,她沈清一身傲骨,岂能干如此事?

    不不不、绝不行。起身,步伐踉跄,保镖见此伸手扶了一把,她道谢,而后推开手离开这十八楼vip套房。

    医院旁边,有许多小摊小贩店子,随意进了一家,点了碗清粥,一碗清粥下肚空荡荡个的胃里才稍稍好过些,而后起身准备离开时,似是想起什么。

    再点了碗打包带走。

    转身回医院十八楼,将手中东西交给保镖,让其送给陆景行。

    沈清这人,她跟平常女子不同,有何不同?

    忍气吞声?她做不到。

    若是忍气吞声何来她沈清?多年前,早就尸骨无存了。

    一碗清粥两块钱,但足以让陆景行难受。

    难受的他心肝脾肺肾都疼,一家人,得整整齐齐的不是?

    这日,沈清将粥送给陆景行之后租了辆车从暴雨过后的首都开回江城,八个小时的车程不长不短,但足以让她思考清楚一切,思考这场婚姻最终走向。

    她是沈清,心狠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以的!她毫无意见,不跟你吵不跟你闹,有的是法子让你难受。

    沈清心很毒,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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