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指责。沈清站在一旁面色微动,却也只是片刻,苏幕这话,不止是说给她听得还是说给南茜听得。“南茜,”她想法尚未落地,只闻苏幕唤了声。南茜迈步过去毕恭毕敬应允了声,只听闻苏幕接着道;“室内温度不得低过二十三度,你在看看这沁园的温度,难不成这等小事还需要你家先生跟太太教你?”

    闻言,南茜地垂头,不敢言语。

    沁园温度二十二度,只因自家太太惧热,先生刻意吩咐温度调低些。可这话,她不敢说,若是说了,无异于将先生生病事件推到自家太太头上,她尚且还没这个本事。

    可这番话,沈清听进去了,垂眸站在一侧神色凉凉,未有半分言语,陆景行一病,整个元案子都乱了,总统府内男人的身体状况总是格外让人担忧,谁让她们时天子?自古皇宫里,哪个皇帝不是在后院养着一群太医以备不时之需?医生检查一番,话语隐晦,操劳过度,需要休息,注意饮食,还说了些什么,她尚未听见。这日,破天荒的,陆先生在床上躺了一整日,一整日未有过多言语,苏幕与陆槿言在,事事巨细,照顾陆景行尤为体贴。

    反倒是她这个妻子,显得有些不会照顾人。

    良久,正当她出神间隙,听闻一声轻缓,侧眸,之间陆先生靠在床上朝她轻招手。“倒杯水给我,”陆先生道。

    她浅缓点头,再度过来,手中多了杯水,温度适宜,喂他喝了半杯水才将杯子收回去。

    “辛苦我家丫头了,”陆先生话语轻柔眸光宠溺。“恩、”她应允,依旧未多说一个字。此时,陆先生知晓她有情绪,但碍于今日确实是头疼欲裂,自也少了那股子急着去安慰她的心思。苏幕与陆槿言轮流照看,她坐在身侧只显多余,可碍于婆婆与姑子在,也不能任性一走了之,反倒是得耐着性子留下来。

    留就留吧!你还不能做点其他事情打发时间,得跟着她们干坐着,还得表现出着急的模样,沈清自然是不愿的。

    晚间,陆景行高烧退了些,精神也稍稍好了些,南茜端着清粥上来,在陆景行眸光示意下交给沈清。喂粥间隙,夫妻二人气氛淡淡,未有过多话语,一碗粥去了小半,陆先生嗓音淡淡问道;“心情不好?”“没有,”她答,思忖片刻,许是觉得话语并未有何信服度,便再度道;“只是担心你。”确实,她是怕。

    毕竟,在她眼中,陆景行鲜少有生病的时候,婚后近一年,他身体好的如铁打的似的。

    今日这模样,着实是吓人。

    向来血气方刚的男人病的卧床不起,面色苍白,萎靡不振,整个人被抽了筋似的。“傻丫头,”陆先生言罢,也不顾她手中是否端着粥,将人带进怀里。

    婚后许久,每一次抱着她,总觉异常心安,于陆景行而言,沈清就是他的良药,此时头昏脑涨,四肢无力,抱着她就好似注入了新的血液,整个人都好了些。“先把粥喝了,”沈清伸手拍了拍他。

    闻言,陆先生将人松开,一口一口喝着送到嘴边的清粥,一碗粥见底,陆太太伸手在床头柜扯了两张纸巾替他擦拭唇角。“是睡觉还是洗个澡?”她问,话语轻柔。“洗澡,”昨夜闹腾一晚,二人累到沉沉睡去,本想早间起来洗澡,无奈陆先生高烧。

    亏的他一个有洁癖的人生生忍到现在。也实在是不容易。

    沈清进衣帽间找好衣服送道浴室,正想扶着人进去,苏幕推开门进来见此问了一嘴,这一问,陆先生洗澡的动作被阻断了。苏幕说,发烧时最好不要洗澡,烧退了才能洗,许是怕小夫妻二人不信,生生将医生喊了上来才作罢。

    陆景行此时也是浑身无力,没有过多心里去同苏幕争辩什么,不能洗便不洗吧!

    让沈清扶着他躺回了床上。入睡前,苏幕同沈清言语道;“晚间睡觉多注意些,多量几次热度,要是不退反增该让医生上来,被子要盖好,不能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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