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同他闹,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才是。

    片刻之后,沁园佣人送了些许清淡食物过来,沈清让人摆在茶几上,而后下床牵着陆景行坐在沙发上,分了一半食物给他,夫妻二人坐在病房沙发上吃起了便餐。

    一顿饭结束,陆景行进浴室拧来毛巾替她擦手,浅浅问道;“睡个午觉?”

    “你陪我?”沈清问,嗓音淡淡,话语轻轻,明知陆景行此时正是事物缠身的时候,自己却还在提出无理要求,似是有些过分了,以至于三个字,越说越小声。

    “好、你先睡,我得先冲个澡,免得臭气冲天熏着我家阿幽了,”男人轻轻笑道。

    陆景行进浴室不过三五分钟功夫便出来了,他说冲个澡,真的只是冲个澡而已。

    沈清侧躺在床上看着男人,许是来时吩咐佣人给他带衣服过来,佣人带着餐食过来时手中提了个袋子,她还以为提的是自己的衣服,未曾想到是陆景行的,男人军绿色衬衫从浴室出来,洗完澡的他神清气爽,头发半干。

    见自家爱人睁着眼眸望着自己,跨步上床,将人搂进怀里,修长的臂弯放在她脖颈之间,避免碰触她受伤的后背。

    “睡吧!陪着你。”

    当死神从爱人身旁擦身而过时,男人多了层领悟,国家固然重要,但爱人也只有一个,他这辈子,竟娶了人为妻,就该尽全力给她撑起一片天地才是,沈清需要他时,他应当在她身边护着她才是。

    天晓得,见得她安好的那一刻,就好似阴了十几年的天空瞬间拨开云层见到了太阳,那一刻的心情简直是无以言表。

    找不出完整的词汇来形容,他明明从小饱读诗书,精通数国语言,可在那一瞬间却变成了哑巴。

    此时,他本是事物缠身,见自家爱人诺诺且小心翼翼道出这三个字时,他想,天大的事情暂且也可以放一放,他虽是军人,天职是守卫国家,可也是沈清的老公。理应在她需要自己时在身旁不是?

    他也是人,有自己想过的生活,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你晚些走的时候喊我,”她不敢妄想陆景行会一直在身旁陪着她,只希望他走时,自己能知晓,如此简单的要求应当是不过分的。

    可最终,待她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

    沈清起身,坐在床上良久,久到南茜解释了两遍她才堪堪回神,次日清晨,陆景行吩咐可以回沁园修养,沈南风与唐晚众人接她出院,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却不料医院门口堵满了记者,沈风临秘书冯俊看了眼,便招呼众人往停车场走,这才得以避开镜头。

    以前一直觉得沁园不好,可这次,从医院过度到沁园,只觉这院子里空气都格外清醒。

    临下车时,沈风临快步过来扶住她,她稍稍惊愕,却也是伸出手,走在院子里时,沈清站在沈风临身侧不轻不重不疾不徐道了声;“谢谢。”

    这话、让沈风临扶着她的手腕一紧,呼吸明显有片刻停滞。

    “血浓于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谢这个字用在父女之情上太生分了些,”沈风临是如此说的。

    沈清闻言,看了他片刻,浅应道;“生不生分是一回事,礼不礼貌又是另一回事,自小母亲教育我要常怀感恩之心,不过是记着了而已。”

    这个借口,沈清找的异常充分,一句话将所有起因都推到了已故严歌瑶身上,沈风临闻言,笑容轻轻,知晓沈清在找借口,却未戳穿。

    在来看看沁园这方,沈清出院时,刘飞同医生商量让其跟着走一遭,上去交代点事情便好,上来之后才发现总统府的御用医生早已候在沁园,等着他们归来。

    此时医生们站在不远处交谈,沈风临扶着她坐在沙发处。

    唐晚随后进来,全程未能插上话,只听得医生们在浅聊着沈清病情,再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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