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茶桌盘腿而坐,沈清伸手开始在这长桌上泡茶,动作娴熟而优雅。

    陆槿言望着她半晌未开口言语,许久之后,沈清将头茶倒在了餐盘上,煮第二壶的时候才浅浅抬头看了其一眼,道;“这茶、只有在江城才能喝到,出了江城,想在喝,难。”陆槿言笑,端起茶杯浅喝了口;“不如首都的茶好喝,但足够有特色。”

    就如同沈清的手段不如首都那些商业大亨的手段,但贵在她够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也算是足够有特色。

    “人活一世,总该有些自己的特色才是,不然该有多憋屈,”沈清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给递给陆槿言一杯递给自己。

    端起杯子润了润嗓子,而后漫不经心开口道;“这份大礼如何?”

    “别出心裁,”陆槿言给出答案。

    沈清的这份大礼,送的确实别出心裁,让整个陆家的人都恨不得能将她拆之入腹,但无奈,她是陆景行老婆,是陆家儿媳,陆家不能将她如何,制裁她?

    也要有所收敛。

    否则,她们想背上更深层的负面舆论。“喜欢就好,”沈清含笑道出简短四个字。

    足以让陆槿言感到心塞,望着她的眸子带着些许阴沉,而后,正准备开口言语的人被沈清拦住了话语,只听她浅浅开口道;“首都,是你陆家的地盘,我在你的地盘上,只能任由你宰割,但江城,是我的地盘,我若让你三更死,你便活不过五更天,江城商圈三足鼎立,我、我父亲,高亦安,你可知晓,这次谋划你的案子,可是动用了江城商圈的三大商业大亨,你何其有幸,若是换做他人身上,只怕是死,也会笑着去找阎王爷。”沈清一手端着杯子缓缓转悠着,一手放在桌面上缓缓敲着,她毫不掩饰自己这次行动的身后人,也毫不掩饰自己那冷傲的性子。

    这番话语,在陆槿言听来,只惨烈的。

    但沈清,却是含笑道出来。

    陆槿言,多年掌控全国经济命脉,起手段自然不会差,任人宰割?不存在的,只要她有心,你便在她这里占不到半分便宜。

    陆槿言端着茶杯,冷眸微眯,看着沈清道;“你就不怕,我动用手段制裁你?”

    “怕?我沈清活了二十四年,从未怕过谁,我不怕你们公司副总的亡魂回来找我,又怎会怕你那些莫须有的制裁?”她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险些将她笑掉大牙,端着杯子的手轻颤着放在桌面上,笑看陆槿言。

    后者道;“你不怕,高亦安呢?你父亲呢?”“你大可试试、一个城市脱离了主要经济命脉,它还能繁荣昌盛多时?”她毫不畏惧,陆家若是想制裁她,也得她们愿意不是?

    女强人与女强人之间的对话,总是在不显山露水之间将话锋推向高潮,就好比此时的沈清,云淡风轻靠在座椅上,整个人随意优雅,面庞始终带着浅笑,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万分毒辣。

    丝毫不想着她与陆槿言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她们之间到底是否联系了一个陆景行。

    “首都的那场挟持、起初我是看不透的,但后来你出手时,我才知晓,原来、事情的解决之道有许多,不过是你们陆家选择了最快捷,最狠厉的一种,那便是将我推上断头台,”女子伸手为自己续了杯茶,而后继续道;“曾有人问过我,一家人,弄得如此僵硬,好吗?”“你说好不好?”她将话语扔给陆槿言,看着她的眸子带着几分雀跃。

    “商场上如此手段在常见不过,你为何会因为陆家的事情而感到痛心疾首?”陆槿言问。“谁知道呢?”她漫不经心回应。

    “因为你爱景行,这是最根本原因,一开始,我、母亲、都告知过你要固守本心,是你自己不听劝告,沈清,说到底,即便你损了我又如何?我损的是经济,钱财损了总有挣回来的一天,而你损的是情感,感情扔出去了,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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