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

    “你好端端的怎么被绑架了?”章宜问,话语中带着些许疑惑。

    “有人花钱买命,被我成功逃过一劫而已,”沈清笑,擦着头发而后施施然坐在梳妆台前,伸手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拿起看了眼,准备将一些日期亦或是保质期不新鲜的东西收拾出来,却不想,一一看过去,日期都非常近,压根不是她之前买的那些,明显已被换过新的。

    见沈清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章宜只觉心头一动,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怒目圆睁看着她;压着嗓子问道;“是不是唐晚?”

    “还在猜测中,”沈清伸手扯过原先放在一旁的浴巾,而后动手擦着头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稍稍有些恍惚。

    “跟着唐晚的人还在?”沈清问。

    “还在、”章宜答。

    她点头,还在就行。

    这厢,陆景行在书房与首都那方进行视频会议,话语中吩咐余桓的事情简单明确,甚至是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强硬感。

    余桓在那方闻言,只觉心头微颤。

    倘若说着世上有谁的手段时高超的,就目前为止,他见过两个,一个现任总统阁下,一个太子爷。

    总统阁下的厉害之处在与能杀人于无形,太子爷的厉害之处在与能跨城刮起一场狂风暴雨,

    能南水北调将江城的风雨刮到首都来,如此厉害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其步伐缜密度直叫人心服口服。

    一个小小的偷税漏税的案子能牵扯到国税局的人,如此抽丝剥茧层层过渡上来得处决多少人?

    而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并不算陆家的追随者。

    他这是要一路大开杀戒啊!

    细思极恐。

    “首都这边是您回来、还是?”余桓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觉这场仗打的应该不会短。

    “先把舆论炒起来,”陆景行言简意赅。

    待需要他出手时在出手也不急。

    这方,男人正在进行头脑风暴,而卧室内,沈清正在同章宜交代些许事情。

    虽无关紧要,但都需要章宜去完成。

    正聊着,沈清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见来电,章宜识相退了出去,而屋内,沈清坐在梳妆台上接电话。

    “平安夜快乐,”沈南风低沉话语从那方传来。

    “同乐、”沈清道,话语淡淡。

    “受伤没?”他问。

    “没有,”她答、话语浅浅、而后侧眸望向窗外,一片漆黑,除了沁园昏暗的灯光在亮着,

    看不到任何光亮。

    “没有就好,”沈南风言语。

    沈清闻言,嘴角盛开一抹浅笑,倘若有朝一日她们之间成了敌人,该如何?

    “倘若有一天,正义真理与情感产生了冲突,你会怎么选?”沈清突兀的话语让沈南风夹着烟的手指紧了紧。

    静静思忖了数秒转而开口道;“所谓正义真理与情感是不会产生冲突的,我偏向谁便会选谁。”

    这个、没有什么好选的。

    偏向谁便选谁。

    不会有什么道德枷锁。

    沈清闻言,捏着半干半湿毛巾的手紧了紧,有些湿润,应当是头发上未干的水渍引起的。

    沈南风说这话时,她竟然莫名其妙想到了陆景行。

    偏向谁自然会选谁,陆景行偏向谁?

    真是好笑。

    “林更剩下来的事情,你来收尾吧!”沈清岔开话语,转移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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