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凌晨三点,沈清放在床头手机响起,震动频率尤为高涨,声响第一时间,陆景行伸手欲要按掉电话,却快不过睡在旁边的沈清,伸手捞起,覃喧嗓音从那侧传出来,带着些许颤栗,在这深夜里显得尤为渗人;“老大。”

    沈清闻言,霎时惊醒。

    猛的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心里一抹不详预感一闪而过。

    “出什么事了?”沈清说着,伸手掀开被子赤着脚半跑着进了书房,速度快的陆景行都来不及伸手抓住。

    男人紧随其后行至门口时,书房门哐当一声被带上,甚至还落了锁。

    沈清清冷沉稳的嗓音传过去,只听章宜哆哆嗦嗦道;“我们、。”

    章宜话语还未说完,电话被沈南风伸手夺了过去;“章宜夜间酒驾开车在市区撞了人,人就躺在地上,已经有人报了警。”

    “沈南风,”沈清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沈南风在阴她。

    所以说出来的话语颇为咬牙切齿。

    “与我无关,”沈南风一本正经的语气显得尤为严肃。

    继而只听他继续道;“既然撞上了,沈清、你我之间做个交易。你放唐晚一条生路,我放章宜一条生路,不然、对方打官司我出堂做证人,等着她的可是牢狱之灾。”

    “放了唐晚,唐晚与沈唅手中的股份我悉数转到你名下,你不亏,”沈南风继续下料。

    “沈南风,”沈清咬牙切齿,哐当一声拍桌而起,怒气腾腾,满腔怒火悉数蕴藏在凶狠的眸子里。

    静谧的冬夜,如此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响起,显得尤为渗人。

    而相较于沈清的怒气腾腾,沈南风并不以为然。

    反倒是压着底线边缘与沈清谈条件。

    “警察五分钟就到,现在不解决,章宜跟覃喧可都不好过,沈清、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深南分适时开口言语。

    此次事件,本身就与他无关,今日公司有应酬,章宜与覃喧同在一处地方,二人应酬喝了酒不叫代驾自己驱车出了交通事故恰好被他撞上,送上眼前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章宜可是沈清身边的红人。

    他找不到突破口的事情恰好有机会送上门,为何不要?

    “算你狠,”章宜跟随她多年,即便她现在恨不得能弄死唐晚也不能拿章宜跟覃喧去冒险,弄死唐晚以后有的是机会,没了章宜,在提携个秘书上来,终归是诸多不顺,孰轻孰重沈清分的清楚。

    “成交,”沈南风欣然应允。

    他越是愉悦沈清越是咬牙切齿。

    上天赏赐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沈南风可谓是用四两拨了沈清这个千斤,她怎能不气?

    电话挂断,沈清一伸手,咣当一声脆了书桌上的花瓶,整个人怒不可揭的模样尤为慎人。

    门外,陆景行听闻声响,抬脚踹门,踹的沈清心里一股子怒火喷涌而上。

    跨大步过去伸手拉开门,若非躲闪不够速度,只怕是陆景行临门一脚已经送进来了。男人还未关心出口,只见自家爱人满目怒火瞪着自己开口道,“我看你大半夜的是疯了。”

    说完,咣当一声带上书房门出去,徒留陆景行站在原地一脸阴沉。

    有苦不能言,有怨不能撒,获得如此憋屈,是太子爷又有何用?

    这厢,深夜江城街头,沈南风伸手将手机扔给章宜,面上带着施施然淡笑,章宜见此暗暗啐了句;“趁人之危。”

    “平等交易,”沈南风改正她不当的措辞。

    他跟沈清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而已,何来趁人之危?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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