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却抢先询问我关于公司的事情,陆景行、你我之间,并非谁占先机谁就赢。”

    “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就此来伤害我们之间仅剩的一点感情,你说我不理解你,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够好了,最起码在沈氏集团抽离首都的案子被押在工商局时,我没有请求你的帮助,只因我知晓你为难。”

    言罢、沈清系上围脖,穿上大衣,便出了门,她虽清晨起来怒火中烧,但并未烧到夺门而出。走时、异常平静。

    过道里并不寒冷,等电梯的人缓缓侧眸看了眼大门方向,见大门依旧严严实实紧闭着,转而,她回眸,收了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情绪,紧了紧提包的手。

    电梯来,她跨大步进去,面上无半分表情。

    沈氏集团的事情依旧被压在工商局那边,案件进行了一个星期之后,除了沈氏集团的员工被动员的差不多之外,并没有任何进展。

    这件事情陆景行不再过问,沈清也不在说,当然,自那日清晨,与陆景行在公寓不深不浅吵了一番之后,沈清再也未曾回过公寓,反到是住在了公司,与章宜覃喧等人一起,每日开会至凌晨,然后将就着睡一觉,直至第二日清晨就起来工作,如此恶性循环一个星期之后,沈清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都说民不与官斗,沈青此时无疑是在挑衅鹿角的权威。

    她知晓陆槿言掌管着首都商会,每年必拿出一份报表给全国人民一个交待,而此时沈氏集团若是抽离首都,年关将至之时,陆槿言报表上肯定不会太好看,以至于这件事情绝对会被押在某一个地方动弹不得。

    “他娘的,”这夜,覃喧在公司处理一应事务时,气的发了火,而后破口大骂以此来泄愤。

    “真特么是民斗不过商,商斗不过官,官斗不过权,他么陆槿言那个女人把我们的手续压在了工商局一个星期都不给动弹,是几个意思?”

    何止是覃喧,整个办公室的人此时都恨不得能问候陆槿言她全家。

    反而是沈清,静静坐在一处,听着他们骂骂咧咧,也不出言阻止。

    一月中旬的首都,比江城要冷一些。

    偶尔,能看见窗外昏黄的路灯下被吹弯了腰的树枝。

    沈清一边听着他们骂骂咧咧,一边将思绪放到窗外,吵闹声并未能终止她外放的思绪,反倒是桌面上电话响起,她伸手接起。

    那侧,沈风临沉稳的话语从里头传过来,而后道;“明日会有一位老友飞首都,派人去接一下。”

    “谁?”她问。“林宴,”沈风临答,而后话语柔柔在度开口提醒;“见面的时候喊林叔。”

    沈风临话语结束便收了电话,她知晓沈风临与林宴等人之间必定有什么恩怨纠缠,但从未过问。

    2012年1月13日,洛杉矶的天气阴沉沉的,灰蒙蒙的天空下,隐藏着一个又一个哀伤的心灵,沈南风自出事后,带着沈晗来了一趟洛杉矶这一呆便是半个月。

    自家母亲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他为何会挑在这个节骨眼出来?其一时想带着沈唅散散心,其二是想来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想来看看他曾经在这样一个地方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只因自己太懦弱,太无能,只因自己没有强大的内心,所以便失去了一生挚爱。

    洛杉矶天空那样的熟悉。

    可却又那样陌生。

    在这个城市,他带着沈晗走走停停,去过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走过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可即便如此,这一切也回不到当初。

    2012年1月14日沈南风电话响起,这通来自江城的电话,在响了数声之后被男人接起,那侧清冷的话语流露出来;“在哪儿?”

    “洛杉矶,”他答,毫无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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