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有与人产生争执的时候,但不得不说,倘若事关沈清,她不介意成为泼妇。“景行现在昏迷不醒,回江城也不见得是好事。”“总比留在首都被你们陆家人弄死强,”章宜怒驳。“你们陆家人有多自私不用外人细数,沈清固然在这场婚姻里站的方位有问题,但这一切都是你们陆家人逼得,你口口声声为了沈清好,到头来,不过也是打着一个站在中间者的角度将她道德绑架至首都,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陆景行。”章宜身为一个旁观者,她不觉沈清在这场婚姻里没有任何错,甚至是许多时候也会站在陆景行的角度将事情剖析给沈清听。

    但如此,并不代表她真的站在陆家那边。陆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利可图,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陆家人将无利不起早的本质可谓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陆景行与沈清的婚姻,我不站沈清这方,也不站你陆家这方,单单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陆景行虽然在权力之巅这条路上走的格外艰辛,但这一切,都是他活该,他强了沈清还招惹他,他将本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硬生生拉进这个圈子里,这一切都是他本该付出的代价,沈清在这场婚姻里固然有错,太过固执,但她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是用生命换来的。”她固执,太过偏激,虽有错。

    可为了这一切,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陆景行的代价算什么?他这辈子也体会不到血肉从身体被剥离的感觉。“你若真是为了沈清好,就压住这个消息,送她回江城,不要让她牵扯到你们这个圈子里来,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难保住,”言罢,章宜伸手在包里掏出沈清近日正在服用的安胎药,扔到刘飞面前,后者接过,看了眼药盒上的字,面色暗了暗,异常难看。章宜在苏幕面前,应当不算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但今日,苏幕愣是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直至伸手看了眼她扔过来的药盒之后,这位年近五十的总统夫人缓缓垂下手臂,看着躺在床上的沈清喃喃开口道;“景行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章宜闻言,原本怒瞪的眸子竟然多了半分笑意;“陆景行可怜是咎由自取,倘若当初他不招惹沈清,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夫人,您还想怎么说?”在外人面前,章宜说什么都不会将过错揽到沈清身上。

    私底下,她兴许会将事情分析给她听,但在外面,她无条件捍卫沈清。“不管怎么说,现下当务之急是检查检查身体,别处意外才好,剩下的事情我们听医生怎么说在做定夺也不迟,”二人正怒目圆睁之时,刘飞适时在旁开口。

    章宜闻言,将眸光从苏幕身上收回来。

    片刻,医生进来检查一番,说辞与江城医院那方说的无异。

    “胎儿不稳,需要休息,最好是能卧床,要吃安胎药。”苏幕急了,拉着医生左右询问一番,医生细细将事情都说与她听,章宜靠在一侧,不插嘴,静静听着医生话语,暗自记在心里。

    夜间,章宜坐在沈清病床前看着细细的针管插在她手背上缓缓滴着水,涣散的眸光不知晓落在了哪一处,刘飞站在身后许久她都未曾有反应。

    直至轻咳一声,她才缓缓将眸光收了回来。“章秘书、旁边有空余休息室,我带你过去休息。”

    这话、说的万分客气,说实在的,刘飞并不大敢招惹章宜,其一、因她是沈清的人,其二、因她泼妇之名在外。“不用,”她拒绝。

    “医院里都有专人护理,外面都有保镖,整个楼层苍蝇都飞不进来,你放心吧!”章宜闻言,嘴角牵起一抹嘲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守着,万一你们将沈清弄走了怎么办?”

    刘飞一时语塞,不知该做和言语。

    晚间、苏幕看着到陆景行病床前浅坐了会儿,这个在外风光无限的总统夫人今夜显得格外凄凉。

    她怎会不知晓章宜话语中的关心之意。

    又怎会不知晓首都就是个乱流之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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