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是推开门进休息室看沈清。

    才进门,哗啦一声,一本名著朝着他脸面扑来,男人伸手在距离自己不过数厘米的距离前抓住书籍,笑道;“将已故名家的书籍拿来砸人有些不厚道。”

    沈清望着他,沉默不语。

    男人又道;“看来是我又招惹你了。”

    瞧瞧,多识相,以前还问问原由,现在、连原由都不问了,直接肯定。

    陆景行似乎已经习惯了,习惯沈清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怒气。

    虽然他不知晓为何。

    “你要任命汉城?”沈清问,尾音轻扬带着几分微怒。

    “任命是下来了,不过我正在找父亲谈,”男人迈步过来将手中书籍搁在沙发上。

    对于沈清知晓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感到诧异。

    “谈什么?”

    “不去、你怀孕了,不宜来回颠簸,留你一个人在哪儿我都不放心,”男人说着,迈步过来欲要伸手将人带进怀里,沈清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盯着陆景行尽是怀疑。

    “真的、”陆景行再度开口,他若是去了汉城,等着他的肯定是被打入冷宫。

    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沈清能干的出来这种事儿。

    不敢轻易在冒险。

    不敢。

    “结果呢?”沈清问。

    “还在商榷中,”男人答。

    “任命一般都在年前就要下榻岗位,最迟不过年后初八,你还有几天的时间能商榷?”对于m国的政事任命规则,沈清还算是摸的透,陆景行所说的正在商榷应该也没几天了。

    “不急,会解决的,”男人答。

    “这还没开始你就跟我闹了,我要是真去了,只怕是连你话语声都听不见了,不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瞎想,能解决的,放心,”最后两个字男人带着浓重的宽慰。

    实则是这件事情他当真是觉得没什么,不足以让他跟沈清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发生争执。

    见沈清依旧气鼓鼓的,男人揶揄道;“不行你去跟父亲说,说我要是去汉城,你就带着宝宝喊别人爷爷。”

    难得见男人拿着陆琛开玩笑,沈清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嗓音清冷道;“为什么不是喊别人爸?”

    “我没犯法啊!”陆景行答,笑意沛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父亲,可不是我,

    我巴不得二十四孝是粘着你不放呢!哪里还舍得去汉城。”

    夜间,陆琛回总统府陆景行进了其书房,父子二人坐在书房沙发上聊着公事,而后公事聊完,只听陆景行道;“汉城的任命,恕难从命。”

    陆琛闻言,眯了眯眼眸,冷声道;“汉城任命是走个过场,一个起跳板,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需要我教你。”

    不去汉城任命,陆景行事业的上升点便不大容易。

    天家,政治家,阴谋家,想到的事情自然是极为广泛的。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然回去,但现在许多事情需要重新在思考整合,我需要的的不仅仅是政场上的成功,”现如今的陆景行更为看重的是婚姻是家庭,是沈清与孩子。

    政场上固然是要成功的,但现在,暂且风平浪静,他希望能在风平浪静的这段时间多陪陪沈清。

    “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过站在你身后的那一拨人,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费尽心思为你铺就道路,眼看着光明大道就在眼前,你却说你要的不仅仅是政场上的成功,陆景行,你的责任心呢?”

    身为一国总统,陆琛的目光看的自然是最长远的那一个。

    虽话语不中耳,但不得不说,格外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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