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双手垂在身侧,显得整个人颇为无力。

    “阿幽、我是爱你的,”男人突兀嗓音响起,带着气七分无奈。

    陆景行说,俞思齐去汉城了,就在前几日,那个男人还因为陆景行找自己面谈,她以为,俞思齐不会前往汉城。

    可显然,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沈清抬手,欲要落在男人后背宽慰他。

    可抬起的手架在半空中,迟迟未落下。

    “有人在为我们的幸福做牺牲,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俞思齐成全他,倘若这段婚姻在不好,他何其颜面去面对出生入死的战友?

    言罢,男人垂首抵在沈清肩头,伸手将人带进怀里。

    狠狠的。

    原本喜欢搂着她腰的男人将手落在其肩头,重重下压,朝自己靠拢。

    沈清静静站在原地,嗅着男人满身酒气,以及感受着男人满身无力。

    这夜间,陆景行喝多了,苏幕上来时难免责怪了几句,男人躺在床上左手搭在眼帘上,任由苏幕责怪。

    沈清站在一侧听着,见苏幕无意停歇开口轻唤了句;“母亲。”

    苏幕闻言,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了眼沈清,将醒酒汤搁在一侧茶几上,转身下楼。

    沈清迈步过去端着瓷碗坐在床沿,柔声开口道;“醒酒汤,喝了。”

    男人眼帘未掀,话语带着浓浓的倦意;“先放着吧!”

    “喝了、去洗个澡睡觉,”沈清再度开口,语气更轻了些。

    “先放着,”倘若说前一句还有些温度,那么后一句,当真是半分温度都没有,倒像是吩咐下属干事情的那种直白。

    而沈清,偏生知陆景行心里那种无力感,也不好过多言语什么,只得是端着瓷碗坐在床沿望着他。

    四五分钟过后,男人哗啦一声翻身而起,惊的沈清往后退了退,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瓷碗被人接走,男人大口干了醒酒汤,而后掀开被子进了浴室,周身带着戾气与不悦,全程未同沈清言语一句。

    陆景行说;“老俞志不在此,得先商量。”

    在来,他说;“有人为我们的婚姻做出牺牲,所以我们要好好的。”

    身为男人,一国少将,素来掌控一切,而如今,因自己的婚姻,却让出生入死的弟兄去做牺牲。

    他怎能不无力?

    怎能不戾气丛生。

    晚间,陆景行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上床睡觉,这是头一次,男人不管不顾沈清。

    沈清坐在床沿,清明的眸子盯着陆景行,并未进浴室,反倒是进了书房,开了电脑,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屏幕思忖着首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