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尾音轻扬。

    “最基本的而已,”6槿言开口答,话语轻轻、随风而散。

    暗夜中,她听见了男人一声轻嘲的消息,淡淡的,无任何情绪。

    基本而已?

    “我是否应该患个健忘症才行?”“或者时刻告诉自己,你我之间的那些前程过往耳鬓厮磨不过都是一场梦境,此时摆在眼前的家族斗争才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连着两声询问都没得到6槿言的回答,回应他的不过是这一阵阵的过堂风,以及医院来来来往往的车辆。

    她想,辛亏天色昏暗。

    否则,世人瞧见会如何想?此时的他们应该要立场分明才是,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岂不完哉?

    “在其位谋其职,身处何种地位就该做何种地位的事情,彭宇、你我之间的感情在大是大非面前,经得起燥縢?”

    家族利益当前,说情情爱爱不过是在打自己的脸而已。

    “本已做完抉择成定局的事情,你我之间何苦在浩瀚的海洋中苦苦挣扎只为一己私利?”

    在政治斗争中谈感情,都是不想活命的人。

    他身后千千万万人,难道会容许他因为感情而放弃权利?

    我用身家性命苦苦追随你,是让你去谈情说爱的?

    6槿言在这个城市住了这么多年,从未觉得有哪一年的冬天是像今年这般寒冷的,天气预报天天播报雨雪来袭,可没有,这大雪,要下不下。

    阴沉寒凉的天气让人格外烦躁。

    每日的寒风都在凛冽的刮着,夜间起,白日停。

    如此周而复始进行了近乎一个星期。二人视线在寒凉的空气中碰撞,没有任何火花产生。

    见到彭宇,高亦安的那句话更是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是纯粹的,不纯粹的是人。因着侧对医院大门,又正值晚间,只知晓医院门口行人来来往往,但看不清大抵都是谁。

    台阶上一个前进的身影在看见远处停车坪里那两人的身影时,不自觉顿了下。

    “老板、”舒泽自然也是见到了,喊了声高亦安。

    男人恩了一声,面无表情站在台阶上看了良久,久到让他觉得身子微凉才抬步过去。

    那侧、彭宇与6槿言的距离因为男人的前进而拉近。

    后者依旧是笼着身上大衣往后退。

    忽而、身旁黑影侵袭,6槿言只觉肩头一轻,彭宇落在自己肩头的外套被人掀开,紧随而来的是另一种味道,突如其来的冷风倒灌进来,让她不由倒吸了口冷气,侧眸望去,只见,那个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时穿着得体站在自己身旁,且一手落在她身旁,但却很绅士的没有揽上她的肩膀。“彭副总统,”他开口,算是打招呼。

    彭宇精明阴沉的眸子落在高亦安身上带着冷厉的打量,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第一次是在宴会上,6槿言追着他跑,第二次是在医院门口。

    即便是身姿挺拔,站在黑夜中,也不难看出他面色苍白,带着些许病态。

    男人看男人的目光是很精准的。

    这个男人对他喜欢的女人抱有何种感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但此时、彭宇看的清楚,高亦安在望向6槿言的眼眸中是在平常不过的,没带丝毫感情。

    但无奈,他看到6槿言身旁站着别的女人会感到异常不爽。

    “高董?”他不大确定,毕竟商人,与政场之人不同。“6董拨冗来探病,我想,身为主人,我应该保证她的安全,彭副总统觉得呢?”高亦安一句客客气气的反问扔过去。

    话语异常明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