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男人,分明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他。
说她们二人交流少了?
不不不、是她一回来就钻书房了,前些时日儿子在总统府的时候二人还能因为孩子聊上几句,这几日小家伙不再,她每日回来就钻书房。
陆景行绕来绕去可不就是在控诉自己冷落了他吗?
沈清清幽的视线缓缓扫到身后佣人身上,往常,主宅客厅只留管家便已足以,可今日回来,架势颇大。
只怕、也是这男人的手笔。
难怪连平日见色行事的南茜也不灵光了,感情都是这男人在作祟。
“最近比较忙,”陆太太压着心底一簇簇的小火苗,温声开口。
“怪我,”陆先生话语接过去,低垂首,一副万般自责的模样。
就她这样,瞧的沈清眉眼直抽抽。
装可怜?
当着一屋子佣人的面儿装可怜?
“我没这个意思,”她依旧面含浅笑开腔,望着陆景行的目光竟然带着些许温柔。
陆先生闻言,侧眸望向她,些许惊喜。
奥斯卡还欠陆先生一个最佳影帝奖,为了坑她,可真是下了血本。
不行,她得想想,这人到底是想干嘛。
陆先生此时在陆太太脑子里的形象,就是那个拿着铁锹一下一下挥舞着挖坑的人。
且还是给她挖的。
正想着,身上的白猫忽而动了动,正欲要低头看下去时,白猫翻身而去,从沈清身上跳了下去。一声惊呼声响起,她手中那半杯水湿了裙摆。
客厅里的斗智斗勇因着白猫这一举动就此作罢。
楼上,她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陆景行已从婴儿房解决完这一切,正儿八经靠在床边端着本书等着她。
绕道一旁,翻身上床。
伸手欲要拉过被子躺下,突然发现被子拉不动。
目光落过去,却发现陆景行及其恶劣的用他那修长的大腿将被子整个压着。
沈清略路扬眉望过去。
“不急着睡,”陆先生话语温温平平。
沈清无语,望着陆景行,眉头都冷了,不急着睡?来场睡前交流?
直至良久之后,他好似看完一页书,将书签夹进去,伸手将书本又搁回了原位。
沈清静默无言瞅着他,不温不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怎么友好。
客厅里的坑因为一杯水没挖成还想到卧室来不成?
“炸毛了?”陆先生撩了她一眼,浅笑开口,伸手扯过被子,哗啦一声将人整个盖住。
面上浅笑更甚。
沈清伸手将被子扯下来,气呼呼瞪着陆景行,没了什么好脸色,装也装不下去了。
“陆景行,”一声怒斥凭空响起。
“最近公司很忙?”陆先生并未直面与她冲突,反倒是转变了个姿势,如她一般正儿八经的盘腿坐在床上,与其面对面,一副要展开言论的架势。
“不是知道?”她话语很冲,与陆景行的温温淡淡正好相反。
“工作永远都干不完,你不能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面去,也得给我和儿子分点时间,”陆先生开启了谆谆教导模式。沈清静默,冷冷瞅着他许久,比出了个八的手势,“我每天有八个小时的时间是雷打不动和你在一起的,如果中间少了这么几个小时,检讨你自己。”怀孕落下的臭毛病,她每天都睡满了八个小时,如果这中间有什么变动的话,绝对是陆景行起太早了。陆先生抬手,掩住唇角突兀跑出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