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我将我想的那么不堪?”陆景行将她狠狠提起来,冷怒的面容对着沈清咆哮。“是你先开始的。”男人怒瞪着她,胸膛急速起伏,似是在按捺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松开我,”她猩红擒着泪水的眸子狠狠瞪着陆景行。

    因嘶喊而变得破碎的喉咙连带着说出来的话语都变的颤栗。

    “你离了这个门,我便弄死沈南风与章宜,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儿子。”陆景行平淡,寒凉的话语从嗓间流淌而来。带刺的目光望着沈清,后者只觉心头寒凉乍起。

    望着他的目光就似在看一个与之有着深仇大恨之人。

    他总是有办法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拉越远。

    今日、这场争吵,二人谁也不曾妥协。

    就如此让矛盾越闹越大。

    时间如同砂砾般流淌而过,难得的,卧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沉静了四五分钟,而后,展现开来的便是沈清扬手欲要招呼陆景行。

    却被人伸手拦住。从争吵,到动手。

    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是沈清开始先动手。

    起居室里闹成一团,苏幕此时正在楼下吼小家伙睡觉,心里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楼上吵闹的二人。沈清也好,陆景行也罢,都是有鳞有角的人,不过是在婚姻相处中将菱角藏起来罢了,此番吵闹,二人不妥协的性子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

    苏幕将孩子哄睡了上楼,便见二人扭打成了一团,确切来说是沈清在动手,陆景行正当防卫。

    “陆景行,”一声暴喝从他后方传来。

    光是听闻也知晓是自家母亲的声音,擒着沈清的手有一丝丝松开,却被其接机狠狠甩开。

    离了他三五步远后,越过苏幕开始下楼。

    陆景行在后追赶,二人从卧室,闹到了楼梯间。

    一个想走,一个拉着不放,二人拉拉扯扯之间难免会出现意外。

    沈清在极力想甩开陆景行时脚下不稳,一脚踩空,整个人呈后仰之势向后倒去,陆景行面上一阵惊恐,伸手将人往回拉,将沈清摔回了过道处,惯性作用,陆景行从四楼滚了下去。

    过道上的沈清只觉膝盖一痛,紧随而来的是腹部传来的不适。

    总统府的楼梯上都铺有地毯,滚下去,尚没什么。

    最为恐怖的,是摆在楼梯间那些精美的瓷器因着陆景行的滚落而开始往下落。

    一时间,整个楼梯间开始霹雳扒拉一阵响。被甩回地上的沈清就如此眼睁睁的看着陆景行从眼前滚下去,就如此看着那些摆在楼梯间的花瓶瓷器全都砸在他身上。

    转瞬间,声响停止,陆景行整个人已经躺在了三楼。

    总统府建于早年间,带有些许复古的设计感,而总统府的楼梯,是古典的旋转楼梯,陆景行这一下,轻则伤筋动骨。

    坐在地上的人直至声响停止才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声。

    “陆景行。”

    沈清这一声喊,可谓是惊天动地,苏幕从里间出来,见此场景,整个人都震住了。

    这个素来稳重的长辈待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沈清从地上爬起来,而后扶着楼梯步履不稳的往三楼去。

    转弯,入眼的是陆景行躺在地上,身上不知哪个部位正在往外冒着血。“陆景行,”她哽咽着害怕的伸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人,纹丝不动。

    沈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是在想,这人,莫不是摔死了。

    “陆景行,”她在推了推,依旧纹丝不动。“妈~,”惊叫声从三楼传来,引来了苏幕,还将陆琛从卧室引了出来。

    乍一见眼前场景,苏幕险些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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