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繁花尖着声音说,“不,我不爱他。”

    段萧转过头,目光冰冷地打在她的脸上,“你爱的人是他,从来不是我,找上我,只是因为我能帮你对付他,与你有共同的目标,你愿意奉献你的身子,只是因为你要把我牢牢抓住。”

    他忽然一笑,笑的宋繁花的心口都凉了。

    可这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段萧说,“你从一开始最想杀的人就是云苏,柳府的那些人不过是半道杂草,因为你很清楚云苏的实力,又知他手上有尚方宝剑,所以才给我打一把同等厉害的武器,你想让我杀了他,可我没能让你如愿,我想放弃仇恨跟你在一起,这让你不能容忍,那么,你到底是想让云苏死还是想让我死呢?”

    宋繁花张嘴就要说话,段萧却不让她开口,紧跟着又说,“我与他单挑,死的人很可能是我,我一向不盲目自大,谨慎处事,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先探清对手的实力如何,能不能被我玩在鼓掌之间,然后手刃,面对云苏,我更加不敢莽撞,与他的几次交手,我都险中逃生,我以前不惜命,所有的谨慎只为了有机会能够报仇,可现在我很惜命,而所有的谨慎全都是因为你,我以为你爱我,我怕我哪天不在了,你会被云苏鱼肉,所以我不敢让自己死,可我从没想过,你或许并不需要我,也许,你更想投到云苏的怀抱里去,这样的话,我就去找云苏决斗,我若死了,你就能真真正正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去了。”

    说到这,段萧推开宋繁花,拿了衣服就穿。

    宋繁花大惊,下意识地就要去拦他。

    段萧把她推开,快速地穿上衣服,也不洗澡,明明身上还有她的气息,明明浑身上下还沾染着她的体汗,可他就是能够冷漠地不顾宋繁花的大喊和哭泣,穿了鞋子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侧过头来望了宋繁花一眼,“我与他的问鼎峰之约还没毁,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罢,顿了顿,高大的身子沉重地挡在门前,珠帘隐幕里,男人阴翳的眉尖染着冰寒之气,如寒冬腊月下的湖面,冷风自起,却岿然不动,半晌后,他低声道,“我若死了,你不必为我掉一滴泪。”

    说罢,掀起帘子,伸手就去推门。

    宋繁花吓的猛然从床上爬起来,来不及穿衣服,来不及穿鞋子,连下床都来不及,直接一脚跳下去,结果,跳下去后没站稳,刚刚被段萧折磨的浑身发软,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碰着了脚蹬一角,磕着了。

    宋繁花疼的“啊!”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蹲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神。

    段萧听到了动静,知道宋繁花跌着了,撞着了,他脸色大变,哪还能往外迈开一步?他倏地侧过身子,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就要迈步去将宋繁花抱起来,揉到怀里呵护。

    她说的很对,他不舍得动她,一根发丝都不舍得,最多是罚她与他恩爱缠绵。

    可真正伤她的事,他哪下得去手?

    他只是在逼她,逼她对他敞开心扉。

    段萧面上镇定到几近冷血,可内心里已经开始焦躁了,心急如焚地想,她磕着哪里了?严不严重?她突然跑下床做什么?他又不会真的走。

    可步子刚迈开,宋繁花就忍着痛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抓住他,急急地说,“我不要你死,相公,你不能死。”

    她又喊相公。

    段萧心尖酸酸麻麻的,很想伸手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可这关键的时刻他不能冲动,不然就功亏一篑了,她必然有秘密隐瞒着他,事关云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萧冷峻的下巴绷的很紧,盯着她光着的背,很想脱了衣服把她裹住,她会不会冷?这样想着,手就有点蠢蠢欲动,可他死命克制着,告诉自己,忍一忍。

    还好,宋繁花挺上道,段萧忍了没多久,她就带着微颤的音小声说,“我不会爱上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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